所以明教多以此来愚民,哄骗底层劳动力加入明教,供奉钱财,但这些把戏,是瞒不过这些江南大族出身的读书人的!
“此为何物,相信诸位仁兄比某更清楚。将诓骗拐卖来的幼童打断四肢,套上蟒蛇之皮,待其愈合,便成了人蛇。”
“或人首狗身,或人首熊体,不一而同。而此,能存活着百中有一,即便成活者,也绝活不过二年……”
“如此违背人伦,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恶行,却在江南,在杭州这座大城中堂而皇之,肆无忌惮!”
“某派人在杭州城内发现所谓明教豢养此等兽童,便设法营救之,共得26例。诸位,这意味着至少有数千幼童被残害!而这才为杭州一地,放眼江南各州府县,又有多少?某想都不敢想!”
王霖的声音陡然变得康慨激昂起来。
如同洪钟大吕,震荡在诸人耳际。
诸人有的怒形于色,有的沉默不言,有的悲戚出声。
杜成心中巨震。
江南明教泛滥,采生折割大行其道,他们这些高族子弟其实也有耳闻。
杜成更知在前两日,一夜之间,明教杭州分舵被人捣毁,近二十处窝点也同时被毁,数百教众被诛灭。
震动整个江南官场高层,而没想到,莫非这暗中行事者竟然是这韩庭!
!
顾一帆嘴角抽搐。
如此江南恶患,他早有深恶痛疾。
可人微言轻,家族又明哲保身,连三叔顾庆川都只能称病不出,他又能奈何?
郑通志与杜成的震惊类似。
他惊讶的目光投在王霖身上,良久,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来。
王霖目光炯炯,冷然道:“诸位,如此恶行,我辈读书之人,圣人门下,岂能坐视不管?”
“而邪教横行,竟能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游走于杭州城中,诱引万千民众入教,疯狂聚敛钱财,此,某但请问,杭州官府何在?大宋律法何存?人间正道何存?”
杜成苦笑,干咳两声:“韩兄,你为外乡人,不知这些事其实颇为复杂。这一时间、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再说你我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焉能干涉官府行事……”
王霖陡然色变,扬手指着杜成道:“知过能改圣人门徒,惩恶扬善君子之德!杜兄乃江南杜氏高弟,又为两浙学政杜朴杜大人之子,自有上达天听之渠道,何以不将这般恶行,奏报于朝廷?”
杜成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