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王霖胯下雪夜照狮子就仰面发出一声激烈长嘶,前蹄窜起,冲出。
扈三娘避过曾涂致命的一枪,自知不是对手,打马便走。
曾涂YIN笑:“小娘子,莫走,且与某回去吃酒作乐!”
此时却见一道白影掠过,王霖身形已至近前,手中龙胆亮银枪裹着呼啸的寒风兜头砸下,如山如岳。
这一枪,王霖没有使用什么花哨的枪法,完全是叠加了速度的强悍力量。
曾涂冷笑,抬枪格挡,却直觉摧枯拉朽般的力量压下来,根本难以抗衡。
他心头惊起,还不及任何反应,就被王霖这一枪生生砸下马去!
王霖岂能收手,他面色冷漠,手中枪毫不留情,一枪就刺穿了曾涂的喉管,任他尸身如柴狗般在地上激烈抽搐了一阵,死于非命。
曾头市人惊呼不绝,但根本来不及救援。
曾家其他三子嚎啕痛哭,正要一哄而出为曾涂报仇,却听身后老爹曾弄黑着脸怒吼道:“收兵,都给老夫滚回去!”
……
曾弄在马上远远拱手道:“想必眼前便是渤海郡王殿下当面了,老朽曾弄,有几句话要说。”
“我曾头市与梁山无冤无仇,与王爷、与官府更是毫无冒犯之处,梁山无故举兵来伐,我曾头市不得不举兵自卫。”
“今王爷杀我二子,但老朽仍然愿意罢兵言和,请梁山兵马退去,从今往后,我曾头市与官府、与梁山都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曾头市人中一片悲声。
被杀了两个儿子,曾老员外还要委曲求全,向对方乞和,曾头市何时受过这等憋屈?
曾参、曾升、曾索咬牙切齿盯着王霖,目光凶狠,恨不能吞噬王霖血肉。
王霖澹然道:“无故举兵?”
王霖的声音陡然间拔高,声震四野:“曾弄,汝为金狗,举家混入我大宋疆土,割据一方,畜养私兵,为金国内间,你还敢在孤面前大放厥词?罢兵言和?痴人说梦,孤给你两条出路,一,举家滚回北地;二,汝父子死无葬身之地!”
王霖话音随之一转,望向史文恭又冷笑道:“史文恭,汝为汉人,也属堂堂江湖好汉,一身功夫,却甘为金狗爪牙,为虎作伥,就是死了也见不得祖宗!”
史文恭面红耳赤,牙关暗咬。
曾弄仰面狂笑:“好,好一个伏虎神将,王霖,你欺人太甚!老朽倒是要看看,就凭你这三千草寇,如何能攻得下我曾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