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思忖道,不为官不过是权宜之计,目前还可以,因为没有战事一切都好说,可一旦金宋战起,卢俊义若无军职,如何号令兵马与金人作战?
也不着急,慢慢来吧。
他不信国难当头,卢俊义还要拘泥于这些个人所谓的清誉。
实际这回还没有把他逼到份上,要是逼到份上,土匪都可以当,何况是做官了。
“卢员外。”
“不敢,请使君以名呼之。”
王霖顿了顿:“卢将军!”
卢俊义面色一肃:“愿为使君效死!”
燕青也躬身呼道:“属下愿意为使君效死!”
不远处,赵构静静站在抄手回廊下,望着这边王霖将卢俊义收归麾下的一幕,心道:师傅又得一大将,此人武功天下无敌,如今得卢俊义效命,他这个青来总镇怕是更如虎添翼了。
想起王霖即刻要入京,他不禁忍不住为恽王默哀。
只是不知道这时间上,还能来得及吗?
……
秋风秋雨愁杀人。
一场秋雨一场寒。
前面说的是东京一些人的心情,后面说的是时令。
阴雨连绵持续了几天,繁华的东京其实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只是若是有心人便不难发现,那些花柳之地、勾栏瓦舍中,本来如同飞蛾扑火络绎不绝的各家权贵子弟,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踪迹。
闭门不出了。
只有囊中羞涩的读书人照旧稀稀拉拉,让卖弄风情并以此为生的妓女娘子们心甚凄苦。
不光是勾栏瓦舍,就连大相国寺的香火都澹了很多,门口罗雀。
一个小沙弥失望地进进出出,也没有迎到香客。
却在对面樊楼的遗址上,杂草丛生的空场中,发现了个似乎在缅怀过去樊楼风月的年轻人。
这是在怀旧吧。
小沙弥叹息,驻足观望,却突然又见不到那年轻人的踪迹,不由愣下。
北风又起,淅淅沥沥的秋雨无休无止,让人心烦意乱。
在延福宫外这片竹林中,王霖倾听片刻,才推开暗道的门板,跳了出来。
原本此处是有个阁楼的,隐藏和保护着这道暗门,可自打樊楼被大火焚毁之后,赵佶就再也不来此。
他命人将阁楼拆了,却故意没有堵死这条密道。
似是为了某种纪念,也似是想留一条隐秘的逃生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