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休出来第一天,他心疼赔给我的一百多铜钱,带着他儿子摸上门来。我一点没客气,打断了他一手一脚,顺便还把赵金水的鼻梁打断了。”
“打得好!”薛平贵突然乐得开怀,捧住钱浅的脸在她唇上响亮的亲了一口:“我娘子就是要这样泼辣才好。任凭他是谁,只要敢欺到你头上,不用客气直接打回去,武家坡的这些人,早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了。我薛平贵的娘子也是他们可以欺负的?”
“眼下还不是你娘子!”钱浅推开薛平贵的脸,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他们虽没瞧见你的模样,但你今儿可是当着人开口说话了,我猜逃回家的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后定会顺着这一茬继续寻麻烦。”
“你说的没错。”薛平贵这个古代土著当然对于这年代的民俗乡规更为了解:“我们明日需得一早进城,赶着将婚书办了。否则单身女人家里藏了男人,村里人若是揪着不放,说你不守妇道,要按照乡俗处私刑浸猪笼,官府也是没法管的。”
“那就没办法了。”钱浅脸上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只是颇为遗憾地望着床上还没收拾完的旧衣:“我还想着,将红绫短袄拆洗一下再穿呢,看来只能将就着穿了。”
“太匆忙了,也未能给你准备什么。”薛平贵一副更加遗憾的模样,他偏头想了想走到屋子一角。钱浅家太穷,以前的老绝户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留下,因此也没什么箱笼衣柜,薛平贵带来的行李,就这样随意堆放在屋子一角。他的行李在钱浅屋子里摆了好多天,钱浅从来没动过。
薛平贵将自己的行李搬过来,当着钱浅的面打开,从里面翻出一个锦缎香囊递给钱钱,钱浅打开一看,里面是之前薛平贵受伤时戴着的白玉束发。
“明日先戴着这个吧。”薛平贵叹口气说道:“虽然也是旧物,但好歹也算是个值钱物件。”
“不是家传之物吗?钱浅看了一眼白玉束发,又还给了薛平贵:“我带这个男人束发做什么。”
“当时是胡说搪塞你的。”薛平贵笑着摇了摇头:“是我的积年旧物,家里出事前一年,我爹娘给的生辰礼。”
“上好的羊脂白玉。”钱浅仔细瞧了瞧那枚束发之后说道:“幸好你随口搪塞我,否则我当时真会撸下来换了钱。你还是好好留着吧,好歹是个念想。”
“好不容易娶妻,却不能给你买两件像样的首饰。”薛平贵十足遗憾地叹了口气:“左右这玉成色极佳,那日我带去首饰铺,看看能不能给你换一根玉簪。”
“千万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