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留在这里听这些闲话。”
“武家坡好歹有地方落脚啊。”钱浅也不能说是为了在这里扎稳根,以后好给你养家糊口,因此只能含含糊糊地答道:“我那荒屋虽然破,但好歹有瓦遮头,我离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就好像进了城我一个单身女人会好过似的。”
“所以你做什么那么固执。”牛车已经到了荒屋,薛平贵从车上跳下来,揭开了头上的斗笠,眯着眼望着远处的夕阳:“我早就说过,你应当再嫁,做什么非要一个人过活。一个人熬着,也没人会给你立牌坊。”
“牌坊?”钱浅忍不住笑出来:“亏你想得出!我缺个牌坊吗?早跟你说了,我才不想再找个男人回来受累。日日外出做工已经够辛苦了,做什么还要请一尊大爷回来伺候着,时不常的挨打受骂。”
“你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是哪里来的。”薛平贵忍不住扶额:“夫妻两人相互帮衬着过日子有什么不好?谁跟你说男人都躺在家里等娘子伺候?又是谁告诉你嫁了人就要挨打受骂。”
“怎么做媳妇还需要你教我吗?”钱浅很不屑地冲薛平贵撇撇嘴:“我嫁过人,你可没嫁过。”
薛平贵被钱浅一句话噎得不上不下,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也不能因为你也之前所遇非人,就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什么叫所遇非人。”钱浅笑着摇摇头:“我之前那个三岁的小相公可没打骂过我,说起来赵家一家子,还就是他对我最好,虽然经常耍个小脾气,但还是好哄的。”
“没打骂过你就算是好相公了?”薛平贵冷哼一声:“说你没见识你还不承认。以前嫁去这样的人家算你倒霉。你信我的,你再嫁,定能找个真正对你好的相公。”
“你怎么跟个媒婆似的?”钱浅冲薛平贵翻翻白眼:“有那个功夫惦记别人,不如惦记惦记你自己,你今年十九对吧?这年纪还没娶上媳妇可不算早了,我之前那个公爹与你同年,他儿子要是还活着,很快就要满四岁了,瞧瞧人家再瞧瞧你,还有空操心别人呢!”
“十九岁又不老。”薛平贵眉毛微挑:“也就是这乡里娶妻早些,若是城中大户人家,女子及笄后才嫁,男子十八九娶妻也算常事。”
“这倒是。”钱浅点点头:“我今日见到的那个丞相家的三小姐,也已经超过十五了,还没定亲,她长得可真好看,我若是她爹娘,也断断舍不得她早嫁。”
“好看成什么样让你如此感叹。”薛平贵笑着摇摇头:“无非是平时养得好,再加上胭脂水粉的装点而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