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高人一等,恶奴仗着主子势力在外横行霸道的比比皆是。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钱浅还想要保持清高不知借势莫不是傻了?武家坡的这些村民虽然算不上大奸大恶,但欺负一个独身的女人他们可绝不会客气,若是能靠着吹牛给自己创造相对清净的生活环境,钱浅乐得省心。
她的这些额外功夫很快就显现出了效果。没过多大功夫,陈氏就端着木盆来河边洗衣服了。她最近的日子是当真有些难过,以前赵全福在家里好歹还算是个有权威的长辈,至少当时她和王氏婆媳两个掐起来的时候,赵全福偏帮自己,赵金水不敢多话。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了,赵全福躺在床上还没两天,那夫妻俩的脸就变了,别说洗衣缝补这些杂事了,日常就算一桌吃饭,王氏都要说两句不好听的来噎人。说起来陈氏还是有点怀念有孙媳妇在家的日子,洗衣做饭这种事从来也用不着她,她是长辈,自然坐在屋里舒舒服服让孙媳妇伺候,但那个小贱蹄子居然也变了脸,昨天还当着人打了她,简直是反了!
正对自己眼下处境愤愤不平的陈氏端着盆到了河边,一眼看见了正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的钱浅,立刻怒上心头,不管不顾的就冲了上去。
青天白日,正是太阳好的时候,陈氏自认就算那小蹄子认了个鬼爷爷撑腰也祸害不了她,再说这里人多,能寻来帮手,陈氏觉得自己很有把握能压服钱浅。
钱浅早就等着她了,瞧见陈氏冲她冲过来,立刻算好时间往旁边一闪,顺便伸出一条腿,状似无意似的,刚好卡在陈氏的前进路线上。
陈氏一只手里端着木盆,另一只手张开想要去抓挠钱浅,猝不及防脚下一绊,根本无法维持平衡,手里的盆一下子甩了出去,脏衣服撒了一地,双手在空中划拉了几下,砰地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扬起一片尘土。
陈氏摔了,周围看热闹的女人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笑为敬,根本没有人想起来伸手去扶她,更有那无聊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样出言调侃:“赵家嫂子这是怎么了?上来就五体投地的行大礼怎地?”
陈氏气得脸都青了,钱浅想,大概愤怒真的能激发人的潜力,她是没想到陈氏居然能这么灵活,她迅速爬起来,不屈不挠的又冲钱浅扑了过来,这下她手里没了盆,两只手倒是解放了,都冲着钱浅的脸抓过来,看样子是打算一鼓作气将钱浅挠个满脸花。
只是钱浅再废物也不至于被陈氏这个毫无武力值的普通农妇挠着,她轻巧地一侧身,刚好和陈氏擦肩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