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歪斜的手臂和不正常曲度的腿骨就知道,这是断了手脚。
这年头又没有现代社会的手术技术,精准接骨那是好大夫才能做到的,村里的土郎中,能将骨头按回去,给对个差不多就不错了,不能指望其他。因此在赵全福杀猪一样的叫唤声中,郎中凑凑合合的将歪斜的臂骨和腿骨给按了回去,又顺手给赵金水的鼻子捏捏直。
大半夜的老赵家那么闹腾,又是请郎中又是鬼哭神嚎的,当然会惊动旁人,邻居也有跑到赵家来看的,一群人围在旁边,支棱着耳朵听着老赵躺在炕上一边哀嚎一边咒骂姚家的小娼妇不知在哪里勾引了野汉子行凶。
姚家小娼妇??谁啊?!邻居都是一脸懵,没听说过这个人啊!最后还是张婶子一拍大腿,哎呀,老赵家被休出去的那个孙媳妇娘家好像是姓姚。这才被休出去一天,就已经有了野汉子了??但老赵父子俩是怎么知道的啊?!他俩又是为了啥挨打?!在哪挨的打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问,老赵父子俩支支吾吾的又说不清,因为天晚,第二天又要早早起来下田干活,因此闹腾了一阵子也就算了。第二天一早,新鲜八卦传得满村都是,两个之前挨了打的赖汉一听,立刻积极出来作证,说自己在山上的破屋也挨了打。
这两人是村里有名的泼皮,大家对他们为啥去山坡的破屋大约都心里有数,可是老赵父子是干啥去的?!村里人隐隐有些猜测,但没人明说,只是私下有些闲言碎语。
事情闹腾得那么大,村长和赵家族长当然要关心一下,一大早的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直奔钱浅的破屋,看样子是想要查一查打人的奸夫在哪里。
破屋里当然只有钱浅在,她昨天晚饭没吃,早饭当然也没有,清锅冷灶的一副落魄模样,整个屋子里除了从老赵家带来的破被褥,只多了一口锅、一个木盆和一把破烂的柴刀。
“水根家的,这些物件都是谁给你的?”村长气势倒是挺足,指着钱浅多出来的那三样破烂质问。
“我已经被休出门,不是谁家的媳妇了。”钱浅答得平静:“大约村长是不知该怎样称呼我吧?我娘家姓姚。村长问的这些物件,自然是买的。我昨日进了城,想必村里许多人都清楚。”
村长顿时一噎。是啊,不是谁家的媳妇,抓奸一事自然无从说起。不过无媒苟合自然也是罪过,打人更是错上加错,还是得问一问。
“姚娘子,昨日谁宿在你这里?”村长板着脸,开门见山的问道,一副审犯人的口味:“你可莫要抵赖,咱们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