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能让我这一大家子过年都睡过去吧?今日是要守岁的。”
“我倒忘了!”上官云深点点头:“又过年了。”
“满街都是办年货的人你也能忘!”钱浅摇摇头,她打开食盒向上官云深推了推:“吃吧!知道也没人给你准备年菜。你说你号称天下第一剑客怎么混得这么惨,家人朋友一概皆无,过年都没地方去。”
“不是跟你说过我是孤儿,”上官云深拖过钱浅准备的食盒,毫不客气的捡起筷子:“之前的师父捡到我,教我读书练剑,后来他死了,还留了一大堆钱给我,我就一个人了。再说谁说我没家人”
上官云深望望钱浅的屋子又开始一脸渴望。
“打住!”钱浅一看就知道这货想说什么:“你千万别说我的剑是你的家人。家人好歹得是个人。”
“那我也有!”上官云深收回目光从食盒里捡起一根鸡腿啃得十分认真:“你和师父就是我的家人。虽然你的个性真的挺讨嫌,但我都习惯了。”
“真是白眼狼!给你吃喝,结果一句好话都没有。”钱浅一翻白眼:“你才个性讨嫌呢!所以才交不到朋友!”
“我有朋友!”上官云深自娱自乐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之前跟你说过,叫月清寒,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你听过吧?就是那个凤北溪的相公。不过最近没联系了,找到那个凤北溪之后,我给他捎了封信,他也没回信给我,大概已经领着他妻子回去了吧。”
“没有。”钱浅和上官云深的身后传来夙离清冷的声音。
“师父您回来啦!”上官云深圆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小浅准备了年菜。”
“师叔祖,”钱浅好奇地看了一眼一身华服的夙离:“除夕祭典这样快就结束了?我还以为会拖到子时。”
“没结束。”夙离摇摇头,快步向钱浅走来:“天衍殿祭天由我主持,之后他们再去君圣殿祭祖,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不耐烦呆在宫里。”
“唉,”钱浅戳了一下正在闷头啃鸡腿的上官云深:“你看你师父这身打扮,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师父是国师我知道了。”上官云深抬头瞥了钱浅一眼:“师父刚刚就说了,他在天衍殿主持祭天,我又没聋。”
“好吧。”钱浅撇撇嘴,看来是她白操心。
夙离当然不怕上官云深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了又有什么了不起,作为俯视凡人的神兽狴犴,他拥有绝对的实力。夙离骨子里崇尚的其实还是修真界的那套法则:一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