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了你说严重不严重!”徐老头板着脸训斥王明玉:“年年都跟你说一遍,你妹妹底子不好,冬日里需得注意些,你都听到哪去了?”
他把药方往王明玉怀里一推:“先去抓药吧!吃了药再说。秀丫头也是个不省心的,哪次发热都折腾死人,总是睡着不醒,也不肯吃东西,这样要怎么养病。”
王明玉接了药方讷讷的:“额头,额头没事吧?”
徐太医冷哼一声:“流了一大碗的血你说有事没事?!慢慢养着吧!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先把你妹妹的高热褪下去是正经。赶紧找人去熬药,罗里吧嗦”
老头说完以后也不看王明玉,迈着方步去找自己的老伙伴了,明秀这丫头病这么重,今天怕是得留宿尚书府了,这么大的孩子还不省心,害他有家不能回算了!去找老伙伴下会儿棋
钱浅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把她叫醒喝药,她爬起来,抓起药碗一口气灌了下去,又立刻躺了回去。
天擦黑的时候,钱浅又醒了一下下,似乎听到床边有人说话,好像是韩穆淩和王明玉在讨论要不要叫她起来吃东西。她才不要呢!钱浅迷迷糊糊地想,好困
韩穆淩本想在尚书府住一夜,可是掌灯时分,韩穆清就来接她了。
一看见韩穆清,韩穆淩依旧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冷冷瞥了韩穆清一眼,说道:“哥哥自去忙,做什么这么急着来接我。”说完也不等韩穆清回答,自顾自地带着流萤登上马车。
这大概是温柔娴雅的韩穆淩赌气最厉害的一次了。韩穆清一声不吭,板着脸跟着妹妹登上马车,随即立刻吩咐出发,一刻也不在尚书府多留。
车轮隆隆转动,马车中一片沉默。韩穆淩赌气偏头看向一边,不肯理韩穆清,韩穆清也不吭声,只是沉默地坐着。主子们不说话,流萤也不敢随意开口,只好战战兢兢地缩在马车一角。
待到马车走出去很远,韩穆清才终于开了口。他犹豫再三,终于没忍住问道:“穆淩,明秀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韩穆淩头扭得更厉害,她口气硬邦邦地答道:“额头上寸长的口子,失了不少血。还起了高热,我走时还一直睡着。”
“怎么发热了?!”韩穆清脸色变了变,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风寒吗?本来幼时就伤了底子,这一次”
韩穆清努力压抑住自己惶惑暴戾的情绪,没再继续说下去,脸上露出隐忍的神色。
“哥哥!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