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真人闻言，神色极苦涩起来。
再犹豫了几息，终究是一声长叹。
“……罢了，告诉你就是，既然是我当年造下的孽，就由我来承担一切因果，也彻底了结了此事，反正我早已是个苟延残喘之人。”
方骏眉听的目光一闪，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但却没有改口，面皮依旧冰冷的板着。
“我告诉你之后，你可否不再追究此事？”
散花真人又问。
方骏眉不说话，一副深不可测样子。
散花真人看的再次黯然，又道：“若你见到不悔，帮我告诉她……算了，就让她跟着你吧，总比再回来当这个宗主强。”
方骏眉依旧不说话。
散花真人再无话可交代。
张了张嘴巴，就要说出那个人名来。
“等一等！”
方骏眉却陡然开口。
“我来问你，她当年失踪之前，是否跟我的儿子知守有过往来？”
散花真人听的一怔，想了想道：“她失踪前的最后一次离开，的确就是你的儿子过来邀请她，喊她一起出去游历一番的。”
果然如此！
“那不是我的儿子，他是知守的镜像之子，你们都上当了。”
方骏眉无语道。
散花真人听的直瞠目，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惊讶道：“难怪我当年隐约觉得他心术不正！”
方骏眉再问道：“那个假货，当年可曾说过什么特别之地，或是可追踪的线索什么的？”
散花真人闻言，仔细思索起来。
好一会之后，摇头道：“实在记不起来了，我当年倒是的确想通过他，旁敲侧击一点关于你的事情……”
说到这里，老太婆神色尴尬起来。
又道：“但那小子狡诈的很，来来回回都那几句，不肯多透露。”
方骏眉微微点头。
想了想，也再无什么其他可问的。
“说吧，她娘到底是谁？”
这一关，终要到来。
“……白伊人！”
散花真人再沉默了一下，终于道出这三个字来，面上是解脱般的坦然之色，又道：“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方骏眉面色微怔。
白伊人的倾世面庞，浮上心头来，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她，心里也不知是该唏嘘，还是其他。
下一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