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起,李弘义身体虽然好了,心却丢了,整天失魂落魄起来,打猎时没有再次受重伤,简直是个奇迹。
倒是还记得,隔三叉五给龙锦衣送些吃食来。
龙锦衣肯定已经看到了那一晚的事情,但没有与他说过话,更不要提指点他什么了。
村中间或有些流言蜚语,但随着时间过去,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
李弘义长成一个大小伙子,再加上打猎卖药所得,家中日子,渐渐好了起来,李氏便打算为他说一房媳妇,李弘义却死活不愿意。
天天沉着一张脸,心中痛苦郁闷,受着相思之苦,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村子另外一头的余香儿,同样是心中痛苦,不过李弘义可以不管他老娘的话,余香儿却不得不听村长的安排,年纪大了,总是要出嫁的。
以村长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余香儿的一颗心,还是在李弘义身上。
担心二人将来,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村长索性为余香儿谈了一门外地亲事,是百里外的另外一处村庄里的青年,家境自然是极好的。
这消息传进了李弘义的耳朵里,如晴天霹雳一般。
大病一场,三天三夜卧床。
……
龙锦衣再次见到李弘义的时候,他已经瘦了一圈下去,眼中全是失落神伤之色。
放下一只野鸡,李弘义没有离开,呆呆的看着龙锦衣。
龙锦衣却没有理会他,甚至没有转头看他,自顾自的思索着。
“大叔,你到底是谁,你能帮我吗?我想香儿,我想和她在一起。”
李弘义声音极淡的说道。
话到最后,泪如雨下,跪倒在了龙锦衣的面前,号啕大哭起来。
父亲早逝,老娘又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子女,在李弘义的心里,龙锦衣就成了那最后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这些年来,他已经隐约感觉,龙锦衣不是个普通人。
龙锦衣闻言,微微瞥了他一眼。
“不能。”
只有两个字。
就是这么冷漠,就是这么无情。
李弘义闻言,喉咙耸了耸,嘴角竟有一丝鲜血逸了出来,神色彻底的痛苦起来。
这一天,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回的家。
……
时间,又是一天天过去。
终于到了余香儿的出嫁之日。
村中再起吹吹打打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