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咖啡店门口,珍妮摸出红白相间的盲杖,将无神的双眼尽可能睁大,试图能看到更多一点。
她夹着挎包,想受惊的小鹿,无助、倔强。
小庄站在马路对面的路灯杆下,眼睛盯着珍妮一眨不眨。
“既然这么中意她,为什么不上去约她?”
旁边忽然递过来一只烟,小庄接过来点上,没回头。
“不是中意,是良心!”
“你倒是敢说,咱们这一行谁敢提良心两个字,估计也就是你了!”
说话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白色西装,修身,时尚,一头短发根根直立,精神又帅气。
他叼着一根烟,双手抱胸靠在路灯杆上,显得有些懒散。
小庄眯着眼,吐出一道白烟:“那是他们怕死,你怕不怕死?”
“怕啊!还有不怕死的人么?”
小庄点点头:“我也怕死,但更怕没良心,人要是没了良心,就不再是人了!”
“好深奥啊!”
“是啊,我也刚明白!”小庄瞟了年轻人一眼,平静的道。
他叫高宁,月前新入行的杀手。
其实到现在他也不是很理解,四哥怎么会突然招新的。
不过,他不是多话的人。
四哥没说过,他也没有问。
接任务闲谈时,也曾说起,听说这家伙做事别具一格,现场从来不会留下尸体。
如果时间来得及,他还会叫家政将现场打扫一遍,警察赶到的时候,往往只能得道一个亮晶晶的现场,连根毛也收集不到。
一个月出手三次,六个人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像变魔术一样,很是神奇!
对面,珍妮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确定路上没车,这才试探着迈下台阶。
眼睛受伤之前,她便在这间咖啡厅唱歌,一唱便是一个晚上,平平无奇,无人问津。
变成盲女后,同样还是唱歌,收入却好了很多。
想想也挺讽刺的。
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咖啡厅每天晚上十一点打烊后,她还会再等上半个小时,等所有客人都走光,街上没人的时候才会启程回家。
这样她路上会好走一点。
只是三更半夜,她孤身一人走得也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冒出个坏人来。
“出来了!”
“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