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炉子的。
在梅森知道这事前,兔人青年已经不知道把多少手稿烧成了灰烬,让自己曾经写下的多少感人至深的剧情付诸一炬了。
仅仅是某位智障报社编辑当年告诉过他,这些内容一文不值。
梅森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灰兔人青年。
"又这怎么了?"兔子闷哼道。
"既然这手稿对你而言只是垃圾,我留一份做纪念可以吗?"梅森问:"总比丢掉的好吧?"
"真困扰啊......"兔人青年搔了搔头:"这东西是我写的,而且写得还这么烂,就这样给你看会很尴尬吧。"
"不会尴尬的,我就随便看看,留着做纪念。"金发少年道:"你把它贬的一文不值,我也不会报太大的期望去看。这样也不可以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随你的便。"兔子又搔了搔头,把手稿塞到对方手中:"肯定会让你觉得无聊的。用来催眠倒是刚好。"
"哈哈哈。"梅森陪笑着拿走那份剩下不到一半的手稿。里面记载的故事已经相当零碎了,毕竟被撕掉的页面太多。但是它凑合着还能读一下的。
"那么晚安。"萨博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就走向自己的房间。
梅森也带着手稿走进房间里,躺在不怎么舒适的硬板床上,在昏暗的灯光前读起手稿来。
他一边看,一边情不自禁地涌出眼泪。
那是一个破碎的灵魂,在生命的尽头,用最大的音量,无声地呐喊。那不可能是一部蹩脚的作品。从某种意义上说,它甚至可算是神作。
一个无聊的,浮躁的,愚蠢的时代,把神作埋没,把真正的垃圾捧上天,这才是最可怕可悲的地方。
金发少年在另一张纸上寥寥草草地写着些什么。不是小说,是更简短的什么。也许是诗句,也许是歌词。他只见过整个故事的片面,无法把它的全貌还原,但他仍然能够猜测到个大概,然后把一切用更为简短的方式,描述出来。
那是,与原作相形见绌,却依然能打动人心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