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质吞没,他一直向下沉,沉到底的时候屁股底部似乎就碰到了床垫下层的铁板,然后就停止下沉了。帕拉米迪斯这时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需要为被这种胶状物质淹没而烦恼了,也暂时没有窒息的危险。但是他的困境依旧存在,他浑身沉浸在这种粘稠的胶质之中几乎无法动弹,即使移动一个手指头都仿佛要耗尽他全部体力似的。
到底在搞什么。这是某种恶作剧吗?还是说这就是拷问?粘胶的作用原理似乎是受到人体体温所影响的,帕拉米迪斯刚躺上去的时候黏胶吸收了大猫的体温而融化,让帕拉米迪斯陷入其中,现在却因为和帕拉米迪斯身体的接触面变大了而以更高的效率吸收走帕拉米迪斯的体温,所以黏胶又一次变硬了。开始变硬固定的黏胶把帕拉米迪斯的身体牢牢地禁锢在其中,他刚才还能勉强活动一下手指头,现在却连手指头都没法移动了,呼吸更是被限制住,只能以极微弱的幅度活动肺部来吸气呼气!
此时的帕拉米迪斯不免感觉到难以形容的憋屈和羞耻。赤露着全身的他现在境况越下,被这种胶质困住了不能同弹,情形就如同一只被粘鼠胶黏住的老鼠一样!不,或许更糟,他就像是被倒进了水泥里封存起来一样!
由于呼吸被限制在极微弱的幅度里,帕拉米迪斯虽然不会直接窒息而死,却会因为这种微弱的呼吸而渐渐缺氧,变得昏昏沉沉的。本来就在一片黑暗之中的大猫,此刻不禁觉得更为眼花缭乱,各种幻觉与幻听也随之而冒出。他仿佛能够听见看见,很久以前的人和物事,在对着他耳语,在他面前如同走马灯般闪烁而过。
"帕拉米。"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大猫耳边响起,一次又一次。
"是你......?"昏昏沉沉的大猫语无伦次地回答着:"真的是你,蕾娜瑟?"
那是,在一片草坪之上,一间简朴却又甜蜜的小屋子。他的妻子就站在那里,在朝他微笑。
"在草坪上睡懒觉会着凉的,要睡就回屋子里来睡吧。"她说。
"呃......"帕拉米迪斯从草地上爬起,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他还依稀记得自己前一秒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泥沼之中,在一片黑暗之中绝望地挣扎着,但为什么下一秒就在这种草地上醒来呢?
"我、我好像做了个噩梦......"帕拉米迪斯捂着头走进屋子里,嘴里低声呢喃道。
"你当然会做噩梦,连张被子都不盖就在那种草地上睡午觉。"他的妻子抱怨道。
"我想你是对的。"帕拉米迪斯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