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注视着对方,杨仲良眼中也凄凉感旧,慷慨生哀,他在心中暗自说:“好好,还活着就好,还在华夏就好,自己有生之年总算是又能看到她了。”
这几年里,杨仲良在闸北也一点都不轻松,虽然他身为沪市青帮的龙头大哥,但还是未能从硝烟弥漫,刀光四起中超然,毕竟,这里是华夏最为最为繁华的地方,所有华夏的人,还有海外的组织,都一直觊觎着整个地方,为了争生意,抢地盘,各个势力,各个团伙之间不惜大打出手。
好些年的龙争虎斗之后,以杨仲良为首的青帮也只能占据闸北这一块地方,就算他有众多的弟子,有严密的组织,依然无法统领大沪市,也许,这个地方从来也没有被谁一个人统治过,想要一家独大,唯我独尊的格局出现,在这个地方几乎是天方夜谭。
能在闸北渐渐地站稳脚跟,对所有打拼大沪市的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少有的成绩了,想当年青帮大佬黄金荣,也不过是占据了法租界那一亩三分地,就这,杨仲良也还是得益于手下的几员猛将,是他们在一番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中铸就了青帮的崛起。
最近这半年,大沪市虎踞龙蟠,各据一方,各个帮派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碰撞,都相安无事,井水、河水互不侵犯。
可是不管怎么说,杨仲良的心中还是有着隐约的阵痛,那就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女儿杨韵环,这两人永远无法从他的心中消失。
“你......韵环,你回来了!”
“我路过,不是回来。”
“路过!好路过的好啊。”
杨仲良刚说完,从地上一下就站起了他现在的老婆严柳冉,她听到了杨仲良的声音,一下从刚才萧云舟给他设定的恐惧中醒来,大声的喊了起来:“仲良,你可来了,杀了那个臭小子,他骂我,打我,还恐吓我......呜呜呜.....。”
这女人大声的痛哭起来了。
杨仲良刚才也是看到老婆蹲在地下的,正在奇怪,但看到了女儿,就暂时没有去管,现在才发现老婆这一副狼狈的样子,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年轻男子竟然能让自己老婆放声大哭了,这真不可思议,自己的记性不错的话,严柳冉从结婚到现在,还从来都没有哭过,就是她老爹当年去世,她也不过是感伤了一段时间,但也没有像此刻放声大哭。
杨仲良一手扶住严柳冉,一双眼就冷冷的射向了萧云舟,刚才他对杨韵环那张温馨和凄凉感伤刹拉间荡然无存,在他的眼中充满了冷血和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