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眼合同：昌平县草莓种植协议。红章也不是假的。她稍微客气了几分：“行。你再等等。”
令梅又等了几天。还是没等到批复。
于是，她找来刘向阳面授机宜。
刘向阳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样也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
刘向阳苦笑。
“好。我尽力。”
于是，房管局办事窗口迎来了一群京城的大妈、大爷。
大妈大爷一天来个十几回，就盯着问令梅的批复。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自然引起了房管局领导和百姓的注意。
办事员自然不乐意了，要轰人。
论吵架，谁能与大妈们争锋？正合她们心意，嗓门扯大：“凭什么赶咱们走啊？咱们就想等个批文不行吗？谁让你们快两月了还没批下来啊？”
“关你们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有亲戚在昌平县，等着上工赚钱呢。”
“那你让萧令梅上昌平县建办公室啊。”
“呸。人民政府为人民服务。你们这是为人民服务的样子吗？”
“我知道了，是不是没给你们塞好处所以你们故意为难人家啊？”
“人家开公司，给昌平县赚钱还增加工作岗位，多不容易。你们就在这边吃要卡拿，像不像话？”
办事员被训得面红耳赤，毫无还架之力。
“什么吃拿卡要。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不是我们领导忙。审核需要时间嘛。”
大爷们火力更勐：“你们姓于的那个领导天天没事在外头逛荡。忙？忙个屁。今天让他出来给个准话。到底是批还是不批。有问题就跟人家直说，没问题就批了让人家干活。卡在这里不是存心为难人家吗？亏你们还是政府办事处，要不要脸面哪？”
要是真遇上动手赶人的，大妈们就往地上一坐，哭天呛地。
没几天，人人都知道房管局的办事处故意刁难人的事儿了。
尤其是于科长，大名远扬。
他长气得在办公室拍桌子砸杯子。那个萧令梅，手段也太阴毒了。不就卡了她一个多月的证吗？不就拿了他们一百美元吗？！
“于科长。纪检委来人找您。”
于科长两股一颤：“纪，纪检委？”
没几天，于冬临因为收受贿赂被撤职查看。
据说，那几天突然冒出多封检举信举报孟科长的不法行为。吃拿卡要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