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逃一样的连爬带摔的跑下山。他那脸孔啊,白得可怕,跟见了鬼似的。”
见了鬼似的——
卢队和邓春来对望一眼。
“下山后,他有在村里走动吗?”
众人摇头。那一整个下午,都没人见到马建国晃荡的影子。
卢队好奇极了。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马建国给吓得屁滚尿流的逃回家里足不出户?晚上又被活活吓死?
又问了番谁和马建国有恩怨,最近有无冲突后,卢队宣布散会。邓春来把小刀一份份收在塑料袋里打包带回实验室化验,令梅的镰刀也在其中。
人群散去。顾金花拉着大儿子拦住公安。
“卢公安。我儿的桉子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卢队对老人笑道:“正想找您了解下情况。”
“您说,您说。”
“现在哪,咱们基本可以确定,您儿子是因为受到惊吓,摔死在破碎的玻璃瓶上。”卢队的措辞极有分寸,让人捉不到半点把柄。
顾金花老眼涌出泪花:“我苦命的儿啊!”
马建军听得不对:“我弟弟受到了惊吓?”
顾金花一激灵:“谁吓着了我们建国?”
卢队摇头:“那天晚上,有人找过你儿子吗?”
马建军死了媳妇独居多年,桉发时大概在凌晨两点,这时候谁会半夜在村里出没?该睡的都睡了,不该睡的,晚上这么大的雾,也看不清什么呀。
顾金花和大儿子相顾摇头。
“那有听到他屋里的动静吗?有没有什么声响?”
顾金花年轻大了,睡眠比儿子略浅些。想了想那晚上的动静,面孔突然泛白。眼中透出些恐惧。
卢队追问:“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顾金花咽了口口水,迟疑了好久才说,“卢公安不要怪我疑神疑鬼。但是那天半夜,我好像确实听到有人大喊了声‘鬼啊‘——”
马家兄弟的房子只隔了一条一米宽的小弄堂,砖墙也没什么隔音效果。既然老太太能听见——卢队看向马建军。
马建军迟疑道:“我晚上睡得死,没注意。”
顾金花愁眉苦脸:“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建国喊的。但我确实是听到了。可后头就没了声响。”
邓春来越听越玄乎,念及马建国是被吓死的,滴咕了句:“难不成真遇上鬼了?”
卢队瞪了他一眼,斥责:“胡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