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在怀疑,是否人故意放出与沈凝霜有关之物,只为引他上钩!
可即便明知是一个陷阱。他也毫不犹豫的连夜赶来了。
然而就在这里,他竟然又看到了如此熟悉的字迹!
杜盛年站在一旁,瞧着安哥儿拿出来的皱巴巴的宣纸。
这宣纸十分粗劣。可是上面的字迹却是有女子的娟秀工整,如行云流水。却又带着一点男子的苍劲有力。
这世上,只有他那位病逝的表妹才能够写出如此字,就连他也能够轻而易举的认出来。
原因无他,因为这一手的好字却是他姨父亲自所授,又因为表妹是女子,所以她的字迹不仅有女子的秀气端庄,又有一丝男子的豪迈之气。
可现在,如此一张低等的宣纸之上,竟然有表妹写下的一首词:
烟柳疏疏人悄悄,画楼风外吹笙。倚阑闻唤小红声。熏香临欲睡,玉漏已三更。
坐待不来来又去,一方明月中庭。米分墙东畔小桥横。起来花影下,扇子扑飞萤。
一首曾是表妹最喜欢的词,他曾亲眼见过,表妹默写这首词,当然也记得格外清楚。
可是为什么,表妹写的词,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偏院的小镇?
杜盛年不禁有些仿徨,也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个面上带着丑陋疤痕的沈姑娘。
如今细细想来,那位沈姑娘虽面貌丑陋,可是无形的气质,却是一点也不像乡下养出来的女子!
见安哥儿不出声,易卿澜耐着性子,再一次问道,“小孩,这纸是谁给你的?这纸上的字,又是谁给你的写的?”
到底是谁,竟然能够写出霜儿的字迹,又到底是谁,胆敢用霜儿,引他来此地?
易卿澜当然不会想到,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念着的人竟然会在另外一名乡下女子身上借尸还魂。
只是怀疑是敌人的奸计!
安哥儿这才回过神来,眼里带着几分惧意,说话的时候也带上了哭腔,“是姐姐写给我的,呜呜。”
安哥儿突然哇哇大哭,易卿澜的语气着实吓坏了他,让小孩也感到了危险。
“你姐姐,可是沈姑娘,沈念念?”
杜盛年迫不及待的问道。
上次他在沈家养伤之时并未瞧见安哥儿还有齐哥儿等人,因此待安哥儿说出来是他姐姐之后,他几乎立刻就叫出了沈念念的名字!
而易卿澜也是眯起了眼睛,喃喃道:“沈念念”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