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些靠人情香火牵扯在一起的情分,用一次也就差不多了,那帮人,也不是开善堂的。 这一次, 就姑且放过他吧。” “其实还是四爷你不舍得杀他吧?” “杀不杀他,看有没有好处。” 说完,四爷放下了筷子,走出了亭子了。 “四爷,等一下翠花,我收拾一下东西。” 四爷没等翠花, 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很快, 背起了还很烫的火炉以及锅碗瓢盆加上小桌椅子高高耸起的翠花飞奔似的追了上来。 四爷两手空空, 翠花身上像是背着一座小山。 四爷每一步踩下去都一下子出去好远好远, 翠花走不了那么远,但她步速快,像是电动小马达一样,一直紧紧地跟着四爷。 面不红气不喘, 这么多酸菜喂养起来的白胖高大体格, 确实有用。 走着走着, 四爷终于停下了脚步, 前面, 是一片楼宇的废墟。 翠花也停了下来, 从自己后背上取下一张椅子,让四爷坐下。 又取下小火炉准备生活煮水泡酸菜茶。 一切的一切,井然有序,主仆二人,在地狱的这些日子里,早就熟稔得不能再熟稔。 有时四爷翻个身, 翠花就知道四爷想吃酸菜了; 四爷打个呵欠, 翠花就知道四爷想吃酸菜了; 四爷叹口气, 翠花就知道四爷想吃酸菜了; 其实冯四早就吃腻了酸菜, 但每次还是会吃一些。 不是为了照顾自己身边这傻妞的情绪, 只是纯粹的觉得每天吃一些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也算是一种自我警醒,避免自己太过于膨胀。 有点类似卧薪尝胆。 老妪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队旗袍女。 只是,眼下这些旗袍女各个像是刚刚卸了妆的模样,不复之前那般精致,也没有那种婀娜的神韵了。 “巡检大人,人,抓住了么?” 老妪很客气地问道。 四爷摇摇头。 老妪张了张嘴,想再问些什么,却又觉得没必要再问了,犹豫了片刻,直接道: “他们是要去黄泉路的,他们想还阳,老身可以亲自去追。” “不必了。” 四爷抬起手。 “这是为何?” “因为你马上得死了。” 四爷很平静地说道。 老妪目光一凝, 下一刻, 她身后的旗袍女一个个快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其保护了起来。 “巡检大人,这是在说笑么?” 问是这么问,但还是口嫌体正直地让手下的旗袍女把自己先给保护了起来。 “不说笑,我是认真地。” “我家主人可是阴司的判官!” 老妪尖叫道。 “死了快一百年了,这茶,早就凉透了。” 四爷的目光瞥向老妪身后的那片废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