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局势已经再明显不过。 的确是血祭,的确是挖坑填血,但用的……却全是他们魔族和凶兽的血!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首魔帅冰冷到仿佛要凝结成实质的话语落下,但场间没有一位魔族可以回答他,在沉默了一阵之后,终于有一道声音响起。 “事已至此,‘怎么回事’可以再探,当务之急……是接下来应该如何抉择?”一名魔帅低下头,“血祭……是否还要继续?” 这话落下,场间又是一片沉默,空气仿佛都凝重了起来…… 需知魔族与其他种族不同,就算尸身尽灭,但只要精血或者残魂仍在,就有那么一丝希望,可以经由魔界的‘锻魔心火’重获新生,但如果非但残魂被灭,连精血都没剩下一滴……那即便是魔尊亲自出手,怕也无力回天…… 换言之,现在,必须要做一道艰难的选择……是彻底抛弃这些同族,还是…… “……继续。”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为首魔帅微微抬头:“枯先生的筹谋,不可误在我等之手!” 这话落下,一位看着稍显年轻的魔帅踏上一步,沉吟道:“妖铭之事,此间之事,本就已经消耗甚大,如今还要……唔,为了收服上古流族,确有必要做到这等地步?” 这话落下,其余几名魔帅也都露出了复杂表情——即便魔族家大业大,但无论是之前瞒过妖铭,还是这时进行血祭,所需要付出的心力和智谋是一回事,其物质代价,必然也不会轻…… 此情此景,真的有必要用这个代价,换取盟友么? “……枯先生曾言,关键不在那里。” 似乎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又或者觉得必须‘给出一个交代’……闻得这句,那位领头魔帅说道:“上古流族托那位名唤‘杀焰焰’的女人说过,整座流族帝宫,他们只要自己的那件重宝,其余一切机缘,皆能者可得……” 这话未曾说完,有一位魔帅就蹙眉道:“除了那件重宝外,何等机缘可以入枯先生之眼?” 闻声,领头魔帅看向他,眸中闪现出强烈的情绪,话中却是淡淡:“玄门之主曾经的佩剑——六道!” 寥寥几句落下,却不啻惊雷!饶是场间的魔帅强者,也是瞬间就被震住了——他们算起来是‘枯’的嫡系,自然知道一些神州浩土人族并不知道的秘辛…… 正因如此,他们才更加清楚……‘玄门之主的佩剑’,这七个字的分量,有多么重! 一时间,所有魔帅都觉心跳加快了不少…… 那是一种超越了岁月的,久违的悸动…… 没有谁可以对这份‘重宝’不动心,除非他无知无惧。 但很快,这伙魔帅就迅速将心底那份贪心悸动压下,目光聚焦在为首魔帅上,等待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