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轻飘飘的。
他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又得了父皇白眼?
偏偏连解释都不行。
这一刻,齐王忽然理解了废太子的处境。
废太子一把年纪了才积攒了犯上的勇气,也是难为他了。
齐王浑浑噩噩出了宫,被冷风一吹渐渐回神,眼中恢复了坚定。
被父皇小小误会算什么,爱之深责之切,储君空悬之时,正是因为父皇看重他,认为他有当储君的资格,才会对他严苛。
不错,就如父皇挑剔废太子一般。
比如老七,比如老八,像他们这种毫无机会的皇子,父皇自然就宽容多了。
无他,谁会对一个闲散王爷有太高要求呢,不强抢民女、霸占民田就算好的。
齐王自我安慰一番,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前方的郁谨。
“七弟,等一等——”齐王快马加鞭赶上去。
郁谨勒住缰绳,看着赶上来的齐王一言不发。
齐王叹道:“七弟如今见到我,竟连一声兄长都不叫了吗?”
他面上一副沉痛,心中却乐得对方如此。
老七越是不懂事,才能让父皇看到他的宽厚大度。
“你有什么事?”郁谨面无表情问,心中已是厌烦无比。
贤妃与齐王真不愧是母子,都这么爱做戏。
“七弟,我今日进宫探望母妃,听母妃说了——”齐王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呵呵”打断。
郁谨嘴角含笑问:“父皇没有表扬四哥孝心可嘉?”
皇帝老子急于把他打发走,明显是返回玉泉宫找白猫去了,算一下时间,正好撞见老四在贤妃那里。
想一想那情景,郁谨嘴角笑意愈深。
稳重如齐王,在听到郁谨说出这话时,亦不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不怪齐王惊讶,景明帝确实说了他一句“孝心可嘉”,可这句“孝心可嘉”哪里是表扬,而是敲打。
父皇敲打他的话,老七为何会知道?
齐王惊疑不定,郁谨却笑意浅浅,越发从容:“人人都知道四哥孝心可嘉,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齐王暂且压下疑惑,语重心长劝道:“七弟,我知道你对母妃有嫌隙,可你好歹感念一下母妃十月怀胎的辛苦,当初你被抱出宫去,并非母妃所愿——”
“哦,这么说来,是怪父皇害我与贤妃娘娘母子分别了?”
齐王脸色顿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