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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当然不会全然相信对方的话。
二哥佩戴的荷包是她赠的,穿的鞋子是大姐做的,这些事虽然私密,却不是没有被外人知道的可能。
花长老见姜似如此说,笑意轻松起来。
不得不说燕王妃十分难缠,竟小心谨慎至此,也难怪当初险些把她唬住,以为真是圣女来了京城,若不是后来——
花长老正想着,对面的人突然冷了脸。
姜似把茶盏往桌几上一放,语气冷然:“我虽暂时相信了花长老的话,却有一句丑话说到前头。”
“王妃请说。”
“倘若我只是空欢喜一场,花长老别怪我毁了乌苗——”
“放肆!”花长老脱口而出,脸色发青。
哪怕是大周皇帝都不敢说这种话,一个小小的王妃怎敢如此威胁人!
这一刻,花长老确实被姜似的狂妄嚣张气坏了。
而姜似则展颜一笑:“所以才是丑话说在前头,对我来说当然是皆大欢喜才好。”
花长老凝视着那张与圣女如出一辙却多变的俏脸,心头突然有些茫然。
这一次兵行险着,他们真的能顺心如意么?
姜似一直打量着花长老神色,察觉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心下了然。
这趟乌苗之行,恐怕是去时容易离开难,绝不像对方所说这般简单。
而她却干脆道:“花长老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