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别人还敢求娶?这样一来,咱们岂不是……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绛珠白她一眼,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嫁人图的什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咱们在王府一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何必还要嫁个糙汉子洗衣做饭侍奉公婆?等到咱们辛苦大半辈子,汉子攒了几个臭钱就该琢磨着讨小妾了。”
绛珠的话好似一道闪电在青玉脑海中劈开,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绛珠,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宫中的宫女几乎都是贫苦人家出生,虽然有年满二十五便出宫归家的规矩,可是见过了宫中的锦绣膏粱,除非父母极为疼爱,真正甘心回到原有生活的少之又少。
青玉的父母几年前陆续没了,绛珠只剩了老母与兄嫂,那个家早已回不去了。
“走吧,咱们进屋。”绛珠向青玉伸出手。
青玉握住绛珠的手,二人相携向屋内走去。
院中只余阳光满落,绿叶油油。
纪嬷嬷则直奔前院,找到了长史。
长史才从郁谨的书房离开不久,想着王爷的桀骜不驯心口正疼着,谁知纪嬷嬷一进来就开始叹气。
“嬷嬷为何叹气?”
“长史,我这差事是干不下去了。”
听纪嬷嬷长吁短叹说完,长史脸色格外精彩,好一会儿才劝道:“正是这样,嬷嬷才更该尽心尽力,务必引王妃走上正途啊!“
纪嬷嬷拉着脸,有气无力道:“本来以为只是拼着惹王爷、王妃不喜的风险,万万没想到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啊!我过来就是知会长史一声,以后我只管好下人,王爷、王妃有出格的言行我是管不了了。”
纪嬷嬷说完扭身便走。
“嬷嬷,嬷嬷——”长史没追上,捶胸跺足,“畏难而退,妇人果然不能指望!”
然而他一个长史能劝谏王爷,却不能总往王妃跟前窜,这么一想,老头顿时觉得未来暗无天日。
姜似顿时清净了。
景明帝那边批完了奏折,翻出了锦鳞卫指挥使的密奏。
在景明帝心里,锦鳞卫那边递上来的密奏要比那些臣子正儿八经的奏折有趣多了,特别是这其中还有他专门吩咐下去的事。
比如调查燕王妃的过往。
锦鳞卫的密奏一般都言简意赅,务求精准。
景明帝翻完,放下了心中疑虑。
燕王妃自幼长在深闺,除了容貌殊丽,并无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