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看男子没有区别。
她虽然没了母亲,家族也衰落了,却不想执手到老的夫婿一直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样的一辈子,纵是泼天富贵又有何趣。
想到这里,窦姝婉含笑道:“我是四姑娘的长辈,自然会与四姑娘和睦相处,不然哪有当长辈的样子。”
她不敢把拒绝的意思表露太明显,倘若姨母挑明了说,那才没了退路。
窦姝婉很清楚,无论她如何不情愿,眼下的命运是被姨母握在手心中,很多事由不得她做主。
这时候,她突然羡慕起姜似来。
来到伯府,她耳闻了四姑娘许多事,别的都不提,唯独羡慕四姑娘有那样疼爱她的父亲与兄长。
不像她,兄长不靠谱不说,姨母派去金沙接人,另娶了继母的父亲几乎是迫不及待把她送上京城。
窦姝婉深知,金沙那个家她这辈子是回不去了。
而此时,被窦姝婉深深羡慕着的姜似正乘着车向皇宫赶去。
已经开了春,依然天寒地冻,车轮滚过地面,发出枯燥的咯吱声。
阿蛮挑开帘子一角向外探望。
“姑娘,外面马车好多。”
“许多人进宫参加赏梅宴,马车自然是多的。”
见姜似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阿蛮忍不住道:“姑娘,您不好奇皇宫里是什么样么?听说地砖是金子铺的呢。可惜婢子不能随您进去御花园,只能在内城偏殿里候着……”
姜似听着小丫鬟在耳边叽叽喳喳,心情甚好。
“四妹——”少年带了些兴奋的声音传来。
阿蛮忙推了姜似一把:“姑娘,是二公子。”
姜似睁了眼,探头往外瞧。
姜湛不知从何处跑过来,穿着金吾卫的服侍,显得英姿勃发。
“四妹,紧不紧张?”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姜湛笑着问道。
姜似把手炉塞到姜湛手中,笑道:“不紧张,二哥快回去当值吧,让人瞧见了不好。”
姜湛看着手中小巧的手炉,一脸古怪:“我一个大男人揣着这个,被人看到要笑掉大牙了。”
他把手炉塞回去,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纸包塞给姜似:“玫瑰糖,听说吃些甜的运气会好。”
接过那包玫瑰糖,姜似对姜湛粲然一笑:“多谢二哥,我会好运的。”
她放下车窗帘,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姜湛犹伸长了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