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有那么多百姓站在外头,这还用说,当然是腿脚不够快来晚了,没地方了!
甄世成冲姜安诚点头:“伯爷,你方既然要告男方意图谋害发妻,就先陈述吧。”
姜安诚起身来到堂中央,高声道:“此事还要从小女去白云寺上香说起……”
听他讲完,议论声越发大了。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东平伯府就报官了,我还瞧见官差往朱家去了呢。”
“好像没证据吧,后来官府一直没动静。”
“没证据我也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东平伯府当时怎么会毫不犹豫报官?”
“没错,能闹到报官定然没那么简单,果然朱子玉在外面就有人了,听说还是一位大家闺秀呢,只可惜不知道是哪家的……”
听着这些议论,姜安诚恨不得买上两斤酱肘子犒劳女儿。
还是似儿有先见之明,当时果断报官使伯府如今占据了主动。
“肃静!”甄世成一拍惊堂木,视线投向朱子玉,“朱子玉,你有何话可说?”
不过短短两三日,原本意气风发的青年就成了形容枯槁的模样。
朱子玉闻言缓缓挺直了脊背,语调缓慢却不失清晰:“惊马一事是车夫心存报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姜家告我谋害发妻,不过是想把女儿从我身边夺走罢了。”
“胡说!”姜安诚见朱子玉至今死不悔改,怒火上涌。
朱子玉反问:“岳父把这样的罪名往小婿身上扣,不知有何证据?”
“证据当然有。”少女清亮甜美的声音响起,使公堂上的人吃了一惊,纷纷投向声音来处。
而当看到出声之人的模样时,众人就更加吃惊了。
这是东平伯府的姑娘吧,一个贵女居然随着父兄跑到公堂上来了?
面对这些目光,姜似丝毫不觉得局促,大大方方从袖中抽出一物交给姜安诚。
她既然敢站在这里,就不怕世人看。
胞姐受难,当妹妹的为何不能站出来?只因为她是女子?
女子同样有爱有恨,有血有泪,有柔情似水,亦有以直报怨的胆魄。面对伤害亲人的畜生,她偏不躲在父兄身后,就要正大光明把朱子玉这条落水狗狠揍一顿。
迅速看完姜似递来的纸张,姜安诚脸色腾地变得铁青,几乎是颤抖着手把那张纸交给衙役,呈给甄世成。
“畜生!”姜安诚飞起一脚,把朱子玉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