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总算遏制住了谣言往外传播。
正如姜似所言,恶人自有天收,那些存了恶念害人的,无论是指使者还是执行者,终归都受到了惩罚。
御书房中,景明帝忙里偷闲看了会儿话本子,被话本子中某个情节触动,传来六部重臣询问几位皇子的历练情况。
说起来,景明帝也是被儿子们近来时不时作天作地给气坏了,认为这些小崽子整日无所事事,不是看热闹就是打闲架,干脆把他们派到六部历练,好歹有个正经事做。
景明帝内心深处其实一直不愿意承认对儿子们有那么一点点嫉妒:凭什么这些混账东西想闲逛就闲逛,想打架就打架,甚至调戏个良家妇女都没事,而他却整日起得比鸡早,兢兢业业上朝批奏折,连看个话本子都要小心翼翼,唯恐被御史发现了来个死谏。
当儿子的比当老子的活得舒坦,当老子的能爽快吗?必须不能啊!
景明帝听了六部重臣打官腔的汇报,不耐烦扬了扬眉。
王爷聪慧睿智,王爷谦逊有礼,王爷……这些废话还用听他们说吗?就没有一点新鲜的?
刑部尚书是个机灵的,见皇上有点隐晦的不高兴,突然想起一桩事来,忙道:“回禀陛下,燕王协助顺天府尹办案,刚刚查办了宜宁侯之孙落水一案。”
景明帝一听来了兴致:“呃,什么案子?”
刑部尚书忙把案子简单介绍一下,最后赞道:“就连顺天府尹都说燕王心细如发,很有天赋。”
景明帝高兴了,打发走了六部重臣,命大太监潘海传郁谨入宫。
郁谨才与姜湛喝过酒,旁敲侧击了姜似不少情况,带着大狗往回走的时候,在家门口的歪脖子枣树旁遇到了潘海。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一趟。”
郁谨眼神恢复了清明:“劳烦公公稍等,我换一身衣裳。”
不多时,换过衣裳的郁谨随着潘海入了宫。
“皇上,燕王到了。”
随着郁谨走进来,景明帝就闻到了淡淡酒气。
景明帝顿时不高兴了。
青天白日居然喝酒?
“从哪里来?”
郁谨如实道:“与朋友喝酒,回去时恰好遇到了潘公公。”
“这个时候不是上衙的时候吗?”
“儿臣随顺天府尹甄大人查出一桩落水案,有些高兴,就叫朋友小酌了两杯。”
看着脸颊微红的儿子,景明帝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