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世成心下一喜。
朝云愿意开口配合,对破案无疑是有利的。
凶手把血衣埋在朝云烧纸的地方,除了永昌伯夫妇,朝云或许就是曾经最接近凶手的人了。
“朝云,你再仔细想想,不一定看到什么,哪怕异常的声音都算。”甄世成提醒道。
朝云抬眸看着甄世成,竟笑了笑:“大人不认为贱婢是凶手么?”
那抹笑,有种嘲讽的味道。
甄世成做事上不糊涂,与人打交道也不傻,闻言立刻看了永昌伯一眼,心道这位伯爷的用处果然是添乱的。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火上浇油,以免朝云又缩回那层壳中。
“本官是局外人,只看证据与疑点,你们是局中人,被感情左右亦是人之常情。”
朝云怔了怔,情不自禁看向永昌伯。
永昌伯沉默着,对甄世成的话心有感触。
他平日里对两个通房算是宽厚的,吃穿用度比别的府上姨娘还要好,甚至她们的父母家人都安排了好差事,算是对她们跟他一场的交代了。
他只是没给她们感情,而这一点早在当年挑人时已经明说了,没有强迫任何人。
可是当她们中的一个变成杀害妻子的凶手时,那点宽厚不足以让他对着她还能保持平静。
如果没有请顺天府的人介入而发现朝云害死妻子的端倪,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弄死这个女人。
甄世成的话同样给朝云带来不小的触动。
她收回视线,摸了摸瘦骨嶙峋的手,低声道:“贱婢烧完纸进了屋,刚刚躺下听到院子中传来一声响,过了一会儿后我才推开窗看,院子中什么都没有。”
“从传来声响到你推开窗看,有多长时间?”
“大概半盏茶的工夫。”
甄世成不由皱眉。
倘若凶手在朝云进屋后才悄悄进了西跨院埋藏血衣,半盏茶的工夫可不足以让她藏好血衣离去。
“你还记得进屋的具体时间吗?”
“卯初刚过。”
甄世成背手走到西跨院,站在月洞门处看向朝云烧纸之处。
卯初刚过,那个时候天还未大亮,朝云会不会没有看清楚呢?
朝云烧纸的地方是墙角处,那里种着低矮花木,倘若凶手弄出动静后迅速俯下身来,朝云从屋中往外看,很可能没有留意到有人趴在那里,那么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甄世成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