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姜似本来不相干,若说得罪谈不上,可是姜似得罪了嫡母。
她很清楚,嫡母身为长辈不好与侄女计较,却会恼怒在心。
她出头与姜似过不去,自然能在嫡母那里讨了好。
姜佩想到近来嫡母对她的笑脸,还有日渐丰厚的妆奁,哪里还在意姜似怎么想。
见姜佩不语,姜似冷冷一笑:“没有吧?”
她忽然伸手,纤纤玉指勾起姜佩下巴,凉凉道:“我虽没得罪六妹,却得罪过二婶。六妹与我过不去,自然就讨了二婶的欢心,我说的可对?”
姜佩万万没想到姜似居然直接点出来,别开脸恼怒道:“四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母亲?莫非你觉得我母亲是心胸狭窄与小辈过不去的人?这么多人可都听着呢!”
姐妹四人聚在亭子中,身边有丫鬟,亦有过往行人,被姜佩这么一嚷,众人视线纷纷落在姜似身上。
姜似却一脸淡然,无所谓道:“我这样说是因为六妹的言行给了我这种感觉。你是二房的姑娘,二婶身为嫡母有教养你的责任,我不相信你吃了这么多年大米连基本尊卑都不懂。所以——”
姜似环视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仆从们一眼,眼风扫过,那些人纷纷低头。
“所以,你再这么放肆,我只能认为是二婶有意纵容,心胸狭窄与我这个小辈过不去!”
少女声音高昂,却因为天生声线柔美并不刺耳,反而有种珠落玉盘的爽脆。
姜佩已是目瞪口呆。
她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霸道?就不怕落下恶名?
姜似拍拍姜佩的脸颊,带着不屑与警告:“记住了,再惹我不高兴,我就带着你去找二婶说道说道,看到时候二婶可愿为你做主。”
姜佩一下子哑了火。
姜似真找到嫡母头上让嫡母觉得丢了脸,哪里有她一个庶女好果子吃。
一路上姜似难得享了一回清净,待下车时,姜俏拉着她悄悄道:“四妹,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来的。你是怎么回事呀,明知道长兴侯世子不安好心,还要自投罗网?”
姜似心中微暖。
姜俏本来不愿来,听闻她来了,所以也跟了来。
她用力握了一下姜俏的手,轻声道:“三姐放心吧,谁张开的罗网才是关键。”
姜俏似懂非懂,见周围人多了,只得闭口不言。
天已经热起来,赏花宴就摆在侯府花园中,姜似姐妹到了时那里已经有不少贵女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