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将人绑好后,缘夭便牵着这一串人往管事处去。
一路上,十个人蔫头耷脑,浑身提不起劲,也不敢反抗。
即便手上的麻绳绑的松松垮垮的,但却无一人想要挣脱逃跑,生怕那陆小娘子再往他们心窝子上踹上一脚,那距离鬼差勾魂最近的一次冒险实在叫他们吓破了胆。
“陆小娘子,你这又是打哪儿抓到的恶霸啊?”
“哟,这不是林二郎,莫三郎吗?这二人怎的会在这里,昨日陆小娘子不是已经将他们送进牢房了吗?”
“哎哟,你莫要叫出声,那陆小娘子可厉害着呢,这几人去她的食肆捣乱,四处张扬说陆小娘子是罪犯之女才被她抓着了的。”
“咦——还有这等事?”
“我东市有个婶娘,听闻确有其事,那陆家酒楼可知,几日前改为齐家酒楼了,就因为陆家老爷十几年前杀害了齐家两夫妻意图谋夺他们齐家食谱。
那陆家老爷还将齐家的儿子带回陆家作为弟子养大,意图让他改姓陆,继承陆家酒楼。可谁知那陆家老爷一去世,这事便露馅了。”
“是极是极,我也曾听闻了,是那齐家小郎君亲自带着罪证将陆家老爷告上公堂,因陆家老爷人已死,知县大人便判陆家家产全数补偿给那齐家小子呢。”
“听闻陆小娘子还是那齐家小子的未婚妻,结果这结亲没结成反倒是结仇了。”
“啊呸,你们可莫要胡言乱语,虽然我们归西市管事处管辖,但我也听闻东市那知县老爷是个贪官,奸臣,定然是那齐家小子忘恩负义,勾结那知县谋夺陆家财产,还将陆小娘子赶出家门。”
“对对对,我听闻陆小娘子那日来时已经病的奄奄一息,幸有忠仆照料才得以好全,否则这般娇花小娘子岂不是要香消玉殒了。”
周遭闲言碎语无数,有支持陆缘夭的,也有拿鄙夷躲闪眼神看她的。
各花各色,各有各的想法。
若是齐承扬想在这西市败坏她的名声,那么已然成功了一半。
缘夭却仍抿着唇,目不斜视的带着人一路来到管事处。
“陆小娘子可还有何事?”
管事处一见这阵仗,方才为他们书写契约的那管事还未换班,当下便出门迎了上来。
缘夭将十人往管事小衙门前一排,明明是九个大块头,现下全成了同林二郎一般的怂货。
她笑道,“确有一事。”
而后指着最左侧的莫老三同林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