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丈夫,下过聘的……” “滚你的,冯昭仪才是你的小妾,我又不是冯昭仪。你要区分清楚,我们现在毫无关系……” 他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如果没有关系,自己和她在昭阳殿相处那么久算什么?那时她可是知道自己是冯丰的吧?这也叫“毫无关系”? 他总算觉得扳回了一点儿,也不继续和她争辩,目光转向自己手臂上吊着的管子和一滴一滴往下滴的药水,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见他生病,加上心里也有点不安,冯丰收起了嘻笑怒骂,态度出奇地好:“输液。感冒发烧,这样好得最快。” “哦。那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再过两个小时,等点滴滴完就可以走了。” 如此折腾下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她看看雨后更勐烈的朝阳,又看看李欢逐渐好转的面色,摸摸他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便道:“现在好了不少吧?折腾这么久你也饿了吧?我去买点早点回来,你好好躺着,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的手那样柔和地搭在自己的额头上,李欢诧异地看着她几乎算得上温柔的表情,这凶悍而吝啬的女人第一次没有提钱,也没有破口大骂——自己这一病,得花她不少钱吧? “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她的声音仍旧是温和的,他愣着,忘了回答她。 走廊里,到处都是医院里特有的那种药水和疾病的味道,似乎空气里飘荡的全部是各种各样的细菌。冯丰想,如果长期呆在医院,只怕没病也得闷出病来。 忽然想起那些医生,也整天呆在医院里,可没有生病,便有些哑然失笑。 可是,很快,心里又是不安和焦虑,李欢这一感冒输液,花了六百多元,该死的医院,黑死了,可怜穷人真是生不起病啊,草药给你卖成金条价格。唉,什么世道哦。 现在自己总共剩下不到500元了,已经交出去的两个方案虽然能挣两万多元,可是要几乎一个月后才能拿到钱。两个人就得凭这五百元过一个月多,如果再出点什么意外,真是连煳口都成问题了。 忽然觉得劳累——是那种无依无靠的心累! 对未来极其茫然的心累。 从病房出来,再穿过门诊大厅,往前走一栋楼就是餐厅了。 挂号的排队的长长人流早已稀疏,很快,她就要走出大厅了。 对面,一群人众星拱月一般围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来,仿佛是在探讨一个重要病人的病情。 她也没太在意,稍微让开了一点。 那群人正要走过,她的视线忽然落在中间那个白衣医生身上—— 从来没有见过居然有男人会将白大褂穿得如此帅气,似乎哪怕一床草席裹在他身上,也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