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匈奴人只劫掠,从来不攻城的……”
听到了蔡琰的鼓舞,杏儿的胆子便壮了一些,抬起头来准备继续赶路,忽然看到北面尘土飞扬,一团黑点席卷而来……
一开始只是蚂蚁般的黑点,逐渐的越来越大,成团成簇,席卷的尘土也越来越清晰,直上苍穹,犹如黄龙。狂风骤雨般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震颤的大地摇晃,河面上的冰层也是上下颤动。
自并州南下的难民一路稀稀拉拉,绵延了三四里,至少有千余人,此刻被突然的变化吓得有些痴呆了,一个个停下脚步。举目向西眺望,忐忑不安的猜测来的这是哪里的人马?
“兴许是和朝廷打仗的西凉铁骑吧?”
“看这规模应该是西凉的骑兵,你看马匹奔跑的速度真快,中原的骑兵做不到这样!”
“西凉兵不是大多都退到长安去了吗?怎么会从西面而来,莫不是匈奴人?”
“匈奴人……?”
“真的是匈奴人啊!天啊,快逃命呢!”
难民之中眼神最尖的人率先发出了一声惊呼,其他的难民顿时如梦初醒,一下子炸开了锅乱成粥,哭爹喊娘,呼儿唤女之声在河面上此起彼伏,一片哭叫之声。
只是河面上的冰层光滑如镜,小心翼翼的行走都会不小心滑倒,受惊的难民猛地加速奔跑,顿时仿佛下饺子一般,霹雳啪啪的摔了一地。幼童的哭叫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叫苦声交织在一起,犹如沸腾了的开水。
“娘子……来的是匈奴人,胡狗真的来了啊!”
看清了席卷而来的是匈奴骑兵,十四岁的杏儿几乎被吓傻了,大张着嘴巴,凉风呼呼地灌进肚子里,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杏儿快走,别犯傻了!”
蔡琰同样大惊失色,扯了杏儿的手,掉头就向南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叫苦:“朝廷无能,诸侯内斗,匈奴人越来越猖獗了,一开始还只是在西河一带劫掠。两年前把触角伸进了河东,现在竟然跑到了离洛阳不过百十里的黄河边上,大汉朝的边兵都死到哪里去了?就这样任由匈奴人长驱直入吗?”
“快跑啊,娘子,走的这么慢!”
杏儿回过神来,迈开大步就要狂奔。
蔡琰急忙一把扯住:“不许跑,滑倒了更跑不掉!若是真的逃不掉,那就是天命如此了!”
杏儿嚎啕大哭:“我不要被匈奴人抓住,我不想被匈奴人作践,还不如死了算了……”
“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