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骨肉相残,兄弟阋墙,屡见不鲜。而我还以为陛下英明神武,正值盛年,如日中天,后宫的诸位娘娘一定会本本分分,安安稳稳的维持着皇家的秩序,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人类对权力的贪婪啊!”
刘齐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变色道:“岳丈大人的意思是这封书信是被后宫里的人所修改,但他这么做有何目的?”
王勐肃声道:“自然因为你是太子!如果你在刘泽的蛊惑之下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一心压倒庐江王,擅自出兵,万一中了魏军的埋伏,有个三长两短,虽然大汉不会为此而动荡,但后宫的诸位娘娘怕是为了储君之位会掀起一番明争暗斗了!”
“难道修改书信之人想让我去送死?”刘齐惊讶不已,满脸不相信,“我毕竟是父皇的长子啊,如果这是后宫的哪位嫔妃修改的,心肠也太歹毒了吧?”
王勐拍了拍刘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容老臣喊你一声贤婿,你我虽是君臣,更是翁婿。岳父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尤其你身居太子之位,树大招风,还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在等着你犯错检举你,挖坑等着你跳进去,所以你日后务必谨言慎行,韬光养晦。”
刘齐急忙鞠躬拜谢:“多谢岳丈的教诲,小婿一定铭记在心!”
接着又向王蔷致谢:“多谢夫人今日的提醒,若不然我冲动之下很可能擅自出兵了。”
“为夫君分忧乃臣妾分内之事,日后若有说错的地方还望殿下多多担待!”
王蔷急忙肃拜施礼,起身后接着询问王勐,“以父亲大人看来,何人胆子如此之大,竟敢算计当朝储君?”
刘齐气唿唿的道:“书信是刘泽送来的,还能有谁?他只是一个贪玩的少年,整日里斗鸡遛狗,怕是没有这么多心机,我猜测十有八九是冯蘅、刘恪母子策划的。”
王蔷一脸悲愤的道:“刘恪和殿下同为陛下的血脉,比你小了不过一年左右,为何心肠如此歹毒?”
王勐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蹙眉沉吟道:“既然书信是刘泽送来的,冯蘅母子自然脱不了干系,但在我看来,只怕他们母子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后定然有人指使。”
“父亲以为何人指示冯蘅母子如此胆大妄为?”刘齐既感到愤怒又有些悲伤,第一次觉得出身帝王之家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让人快乐。
王勐抚须道:“你们想想,冯蘅自被贬之后现在只是九嫔之一,她上面除了东西两宫皇后之外还有贤妃、淑妃以及其他的九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