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招风大耳之外,在藏青色的粗布袖子里还隐藏着一双长的过分的胳膊,当甩开肩膀行走之时,几乎能够垂到膝盖的位置。
跟随在大耳道士身后的另外一名年轻道士看起来年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生的浓眉大眼,相貌清癯。只是一双眸子不停闪烁,似乎有些心虚的样子,远远没有大耳道士这般从容镇定。
“无量天尊,贫道文重阳这厢有礼了!”中年道士一抖手中拂尘,向薛仁贵高喧一声道号。
自袁天罡、张三丰加入东汉以来,道教的地位在大汉朝扶摇直上,纵然薛仁贵地位尊崇,却也不敢怠慢这些世外高人。
急忙放下青龙戟,抱拳还礼:“本将大汉镇北将军薛仁贵,这厢回礼了。”
这自称文重阳的道长淡然一笑:“贫道文重阳,在荆州武当山修道三十年,这位是我的徒儿谢处机……”
文重阳说着话召唤一声身后的徒弟:“处机,上前拜见薛将军。”
谢处机收了闪烁的眼神,强做镇定,怀抱拂尘上前施礼:“贫道谢处机,这厢有礼了。”
“不知两位道长突然来到曹氏陵墓,所为何来?”薛仁贵身板站的笔直,和颜悦色的问道。
文重阳施礼道:“我师徒二人在武当山修道多年,听闻当今圣上爱民如子,泽被苍生,文治武功,四海称颂。遂决定下山周游各地,传经布道,一路走来只见各地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太平盛世指日可待……”
“陛下以仁义治国,百姓无不感恩戴德,自然是天下太平,欣欣向荣。”薛仁贵手抚胡须,露出自豪的笑容。
文重阳话锋一转,厉声叱责道:“既然如此,薛将军乃是大汉朝屈指可数的名将,自然应该为人表率,为何带头掘人祖墓?若此事传扬开来,岂不授人以柄?要夷平曹氏陵墓易如反掌,可薛将军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苍生之口?”
“曹阿瞒僭越称帝,给他先人立起高祖、太祖的墓碑。”薛仁贵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原来这俩道士是来找茬的啊!
文重阳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薛仁贵的身份而胆怯,朗声道:“墓碑是曹孟德所立,曹腾与曹嵩有何过错,要遭遇这无妄之灾?人死为大,入土为安,薛将军只需要把墓碑砸了即可,又何必将去世之人从坟墓中掘出,扰的亡魂不得安宁?”
“是曹操先掘的我薛氏的祖坟,所以我才来挖他曹氏的祖墓。”薛仁贵据理力争,并不认可这个道士的看法。
文重阳继续高声道:“曹操挖掘薛将军的祖坟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