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说时迟那时快,薛仁贵左手提着在陷阱中做支撑的震雷青龙戟,能够从荆棘、竹枪遍布的陷阱中全身而退,全靠了这支两丈三的长戟插在地上做了支撑。右手拔出青釭剑朝韩琼当头劈出,只见青锋一闪,韩琼的头颅顿时飞了起来,花白的胡须尚在风中飘扬。
虽然靠着赤兔神骏,薛仁贵侥幸免于一死,但参差不齐的竹枪也在薛仁贵的双腿上刺了几道伤口,鲜血直流。赤兔马的四肢与腹部也被荆棘与竹枪刺伤了多处,幸无大碍,这一人一骑尚且能战。
“驾!”
薛仁贵纵马飞出陷阱,一合斩杀韩琼,双目朝大旗之下扫去,果然发现了卢俊义的尸体。正满脸血污的静静躺在大旗之下,北风吹得颌下美髯迎风飞舞,战袍猎猎抖动,仿佛陷入了沉睡中一般。
“卢兄弟,兄长带你回家!”
薛仁贵双目圆睁,发出一声虎吼,纵然浑身流血,亦是义无反顾,长戟翻飞,杀的曹军波开浪分,转眼间就来到卢俊义的遗体面前。因为双腿多处负伤,已是不能下马,便在马上伏下身子抓住卢俊义的双肩,猛地用力提起横置在马鞍前面。
“卢兄弟,哥哥带你回家!”
为了寻找卢俊义的遗躯,薛仁贵已经在曹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不知斩杀了多少曹军将士,自己也身背创伤十余处。但在将卢俊义拉上战马的这一刻,薛仁贵心中如释重负,卢俊义为国捐躯,死的其所;自己也尽了兄弟之情,不用再心怀愧疚。
薛仁贵拨转马头,带着卢俊义的尸体向南冲杀,望着龙门阵而去。
一路上的曹兵看到薛仁贵浑身血渍,许多伤口还在汩汩流血,更是奋不顾身的掩杀上来,“杀啊,薛仁贵负伤了,抢人头啊!”
薛仁贵虽然人困马乏,四肢酸痛,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松口气的时候,必须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否则只能和卢俊义一起横尸沙场,被曹兵抬去邀功请赏。一路上将青龙戟挥舞的寒光闪烁,驱驰胯下赤兔马闪转腾挪,朝本方阵营冲去。
“吃我一戟!”
典韦一直在乱军中瞄着薛仁贵,寻找伏击地点,看机会来临,突然一跃而出,将四十多斤的镔铁大戟投掷了出去。
典韦虽然对距离拿捏的恰到好处,但却低估了赤兔马的速度,大戟落下之时,赤兔马却已经掠过半丈。四十斤的大戟霍然落空,重重的插进泥土之中,崩的带着霜雪的泥土四处飞溅。
“这一箭是替我卢兄弟讨回!”
薛仁贵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