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蓦然怔住,旋即涨红了脸:“你、你胡说!” 秦归那样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怎么会、怎么会那什么她…… 苏瑾叹道:“如他这样的男子,存心想要引诱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教你看不出来。” “他才不是这样的人!”池棠不假思索地反驳,心中又惊又怒。 倘若秦归存心引诱,上辈子她早已上钩,可他始终待她温和有礼,未曾逾矩半步。 他如果不是这么好,她怎么会用了三年的时间,将他一点一点打磨成完美无瑕的记忆? 苏瑾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道:“你不过初次见他——” “我初次见他,也知他是位君子!”池棠冷笑,“你自己风流轻浮,便要看谁都跟你一样么?” 苏瑾脸色一沉:“我如何风流轻浮?” 池棠瞪着他:“那天你为何画我和……的背影?你既捡了簪子,为何不及时还我?青蕊园那次,你为何独自偷偷来见我?秦归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背后道人是非?你自己立身不正,有何资格评点他人?” 苏瑾被她说得脸上青白交错,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池棠心里缩了一下,待想起自己身后还有好几个人,又挺直了小腰板,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苏瑾虽被她激得一时火大,终究一点点压了下去,只是眼里也没了平时的亲和。 “那日,我并不识两位姑娘,只觉天真烂漫,胜过满园景致,才情不自禁入了画,因此惹了姑娘不喜,愿向姑娘赔罪——”他语气平淡地说着,向她深深一揖。 池棠不自觉退了半步,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苏瑾直起身后,也没有再看她,半垂着眼眸,神色淡淡的,继续说道:“簪子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姑娘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青蕊园那次,确实是我行事轻浮,日后必然谨记;至于秦归——” 他终于抬眸向她看过来,池棠却下意识别开了脸。 他轻轻叹了一声,道:“我句句出自肺腑,对男子来说,风流可以算作一件韵事,但你一个女儿家……你若不信我,也可去问问你家大人——” 微微一顿。 “言尽于此,望姑娘好自为之,告辞!” 听得他脚步声远去,池棠才转过脸,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纷纷杂杂,不知所措。 其实刚刚她指责苏瑾的那些并不算什么,她自己也知道是可以解释的,只是一时气愤说了气话…… 但是他说秦归坏话总是不对!秦归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可是苏瑾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坏心思,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 但他怎么能误会秦归呢?那么好的人…… …… “秦归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想法很危险。”颜殊面色冷冷道。 池棠一怔:“怎么说?” 颜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