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一边装模作样嚎叫着,一边瞅着门外动静,见池小姑娘往里走,喊得更大声了。 池棠忍不住蹙眉道:“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这么怕疼?比我还娇气!” 何必脸色一僵,停止了嚎叫,幽幽看了她一眼。 池棠想到他毕竟救了自己,刚才那样说似乎太不客气了,又软了声音道:“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何必又是一僵。 报答?怎么报答? 糟了!糟了!糟了! 她该不是想要以身相许吧?她们这些贵族千金最爱看这种戏码了!前两年魏县侯家的大姑娘就是这么被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拐走的! 还有石家的六姑娘、任家的三姑娘、颜家的—— 死了死了死了,池长庭一定会撕了他的! 呜呜呜,这厮自己还不是这样拐来的夫人…… “你们父女就放心在这儿住下吧!等我禀过家中大人,一定好好酬谢你!”池小姑娘认真地说。 呃?什么父女? 何必下意识要开口否认,好险闭上了嘴,连忙摇头。 那小女孩不是他女儿啊!他还没成亲呢! 酬谢也没必要,他人在这儿,能教池小姑娘被一个下人欺负去吗? 何况他一点也不想被池长庭酬谢。 听说太子殿下已经把藏簪子的事全都推到他头上了,他现在只想做一个安静的流民,和尊贵的池太守毫无瓜葛的那种。 “你不要酬谢?”见他又改为点头,目光还十分诚恳的样子,池棠感动了。 “你连饭都没得吃了,还施恩不求报……之前都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是这样的好人……” 不是,也没那么好——何必谦虚地摆了摆手。 “你既然不要报酬,那我回去跟我爹说说,给你找个差事做,以后抚养女儿也轻松一些!” 何必一愣,手摆得更起劲了。 池棠正觉得不解,门外探头探脑跑进来一个婆子,小心翼翼问道:“姑娘中午要留饭吗?” 池棠这才发觉时候不早了。 “不留了,该回去了!”她下午还要上颜殊的课呢! 临走又回过头鼓励了何必几句:“别担心,我爹爹一向知人善用,不能说话不要紧的——” …… “不能说话确实没什么要紧——”池长庭道,“你上次说的以工代赈的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近日沈家会牵头招募流民为工,他只要有力气,不愁找不到活做。” 池棠想起被撞到昏迷不醒的陶尚荣,点头:“他力气很大,只是这样的话,也算不上我报恩了。” 反正都是要招募流民,那人自己去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她出力。 池长庭有点头疼:“那你想怎么报恩?” 小姑娘不满又哀怨地看着他。 池长庭头更疼了。 不是他不想替女儿报恩,换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