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个人,是薛筝怎么也没想到的;
来的时机,也是薛筝怎么都没想到的。
来人气势汹汹破门而入时,她正衣衫不整被韦凝之掐着腰按在墙上,两人亲密无间地紧贴着,韦凝之的唇上还有她刚刚咬破的痕迹。
这一幕,让那人气势一僵,呆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薛筝也有点尴尬,挣了挣,居然还没挣开,只好冲韦凝之低喝:“还不放手!”
韦凝之松手了,还顺手帮她整了整衣衫,让他们看起来更像被撞破奸情。
薛筝恼羞成怒拍开他的手:“别碰我!”努力作出贞烈姿态,以显示自己是被迫的。
来人也很上道,立即冲上一步,怒视韦凝之:“韦凝之,你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竟敢公然掳人!”
韦凝之皱眉看了他一眼,问薛筝:“他是谁?”隐隐质问。
薛筝懒得理他,径直走到来人面前:“我们走!”
韦凝之在身后冷笑一声,道:“薛郡君还真是爱好广泛,什么类型的男人都有!”
男人脚下一个趔趄,忙回头呵斥:“别胡说!”
薛筝却只“嗤”了一声,脚步没有停顿。
“薛筝——”韦凝之喊了她一声。
薛筝恍若未闻。
韦凝之又说了一句什么话,她没听清。
直到出了门,薛筝才漫不经心问身后的男人:“韦凝之刚刚说什么了?”
“他说不是他——是什么意思?”
薛筝微怔。
门被撞开前,刚刚有人送来消息,说萧琢被提审用刑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韦凝之。
但韦凝之说不是他……
她也是信的。
他这般狂妄自负,不至于做下了事不敢承认。
“薛郡君——”男人见她没有回答,也无意问下去,皱着眉说起另一桩,“我是有家室的人,郡君跟别人赌气,能不能别带上我?”
薛筝“哦”了一声,问道:“李副率怎么会来这儿?殿下出宫了?”
来为她解围的人是东宫左内副率李式。
李式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寻常都是贴身护卫太子,除非——
她心中一动。
这边李式已经摇头作答:“在下是奉太子妃之命而来。”
薛筝一默。
除了太子,可不就只有池家那个太子妃才使唤得动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