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瓣舒卷,吐蕊如霜,朵朵颤颤清香。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王黎低低吟道。
陆子衫听得痴痴。
这句诗实在贴切。
盛开的昙花正如明月美人,皎皎灼灼,令人心醉。
“这盆开得晚,恐怕很快就谢了,要不我给陆姑娘再换一盆?”王黎小心翼翼问道。
陆子衫皱眉:“上次那盆不是开了十二个时辰?”
王黎不好意思地说:“上次那盆是今年这一批里长得最好,我料它花期长,才特意选了它。”
“今年这一批?”陆子衫终于将目光从昙花身上挪开,惊讶看着王黎,“你不是今年开始种的?”难不成王黎家是花农出身?
王黎红了红脸,道:“前年开始种的,前年中榜后,偶然遇见过陆姑娘……碰巧听姑娘提起昙花,就回来试着养了,养了两年,今年终于种出来了。”
陆子衫更吃惊了:“你不是因为我放了话才养的?你不是为了来向我提亲吗?”
王黎低头不敢看她:“我、我只是想着陆姑娘喜欢,我就试试……”
陆子衫脱口而出:“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王黎瞬间连耳根都红了。
陆子衫嘻嘻一笑,道:“不用不好意思,反正只是个误会。”话说完,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又道,“不用换,就它了,别的都不要!”
一抬头,却见王黎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便问:“怎么了?”
王黎忙摇头,道:“那我给姑娘搬车上去?”抬头看了看天色,“雨已经停了。”
昙花从初绽到盛放,经历了将近一个时辰,他们也守着花足足看了将近一个时辰。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但天色并没有亮起来,天边只剩了一丝余霞。
“别搬了,”陆子衫摇头,怜惜地看着昙花,“它开得正好,搬来搬去碰坏了岂不可惜,我就在这里看看它,也足够这一段缘分了。”顿了顿,又问,“你是怎么让它们在白天开花的?”
问起这个,王黎神色振奋了些:“起初是先观察它们开花时的环境,冷热、干湿、明暗等,到了第二年,我便在白天仿出这样的环境,例如昙花只在夜里开放,我猜测是不喜光,所以白天我就把它们搬进不透光的屋里,晚上又拿灯照着,让它们昼夜颠倒,如此养一段时间,就有可能白天开花了,去年刚开始这样养,可惜不得其法,去年养的一批都死了,直到今年才成功。”
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