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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棠还以为是喝沏的茶,没想到直接被他带到丽正殿中庭,摆上了煮茶的茶器。
炉火燃起,左右退去。
他一面往壶中添水,一面缓声问道:“阿棠是不是想问孤同李震分开后去了哪里?”
池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低低“嗯”了一声。
“孤在回东宫途中,遇到了董修仪。”语罢,恰水瓢放下,抬起头,看着池棠。
董修仪就是曾经的董婕妤,因为生了皇子被晋封为修仪。
池棠意外地“啊”了一声,疑惑道:“怎么陛下问的时候,殿下不说呢?殿下的行踪不就有人作证了?”
李俨目光沉了沉,垂眸盯着火苗看了许久,才道:“以前宫里有个贾才人……”
池棠愣了愣,道:“这个殿下说过了,后来……没了……”
李俨点头:“贾才人也不只是因为一只鹦鹉,她……只比孤大两岁,生性活泼爱笑,孤常在宫苑中遇见她,难免多说几句话,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因为一只鹦鹉……”没再说下去。
池棠听罢的第一反应是——
太子殿下这是被吓到了啊……所以现在遇到董修仪都不敢说。
“殿下——”池棠握住他的手腕,“殿下同董修仪从无往来,不必这样忌讳。”
两人原面对面坐着,中间摆着茶案。
她的手从茶器之间穿过,水碧春罗的袖子自腕间褪落,肌肤细白如瓷。
李俨看得眉眼俱软,不由反握住她双手,送到唇边吻了一下,又将她的手贴在脸侧,道:“孤遇到董修仪,说了几句话——”
池棠倏地竖起耳朵。
太子殿下跟董修仪有什么话好说?
“她说,董原曾借给你一件东西,十天前,董原又去找了一次,还是没找到。”
池棠浑身一冷:“没找到?十天前?”
董原借给她的,当然是前年冬天的骊山出入令牌,后来被朱师叔带走了。
再后来又被朱师叔送回来了。
这个月月初的时候她还劝董原去取回来——
竟然没找到……
“也许是朱师叔埋错地方了,我回去问问!”池棠匆忙起身要走,却被他拉紧了手。
“别急,”李俨温声道,“董原丢了令牌,与我们关系不大,只要不同我们扯上关系,对董原而言,就不是什么大事。”
池棠心中一沉。
不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