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人答道,“好像是太子妃与四娘子起了冲突,池侯令太子妃向四娘子赔礼道歉。”
池长庭为了薛令把女儿骂哭了?
齐国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突然目光一凛,问道:“你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池长庭的近侍展遇?”
奉命去接薛令的是齐国公身边得力之人,知道池长庭身边这么一个人。
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没看到。”
齐国公眸光一沉,思索片刻,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吩咐:“备马,去——”
“父亲!”
齐国公朝迎面而来的薛筝匆匆一点头,道:“我要出门一趟,有事回来再说!”
薛筝却挡在他身前,开门见山道:“年前太子见小姑姑与池四亲近,派人去查小姑姑当年离京事,我主动揽了下来——”
齐国公停下脚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薛筝的脸色比他更难看:“父亲,小姑姑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她其实并没有查到。
只知道当年薛令身边的人都死了。
这十年,薛令在河东,一直被软禁着,她是杀了看守她的人才逃出来的。
不知为何,薛令逃到京城被找到后,却没有送回河东,而是正正经经养在了齐国公府,并且任由她出入。
就好像从来没有过十年前的变故和这十年的囚禁一样。
如今她问起,齐国公负手沉吟,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薛筝不由有些着急:“父亲,太子那里,我总是要给个回话的!”
齐国公叹了一声,道:“我亲自去回话吧!”
薛筝转身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想起薛令十年前离京的时机,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四娘子呢?”薛筝问道。
“好像还在池家没回来……”
薛筝顿时心烦意乱,朝外疾走数步,又猝然停步。
“备车!去池家!”
……
此时,池府池长庭书房的正屋内,炭炉烧得正好,屋里明亮如昼,温暖如春。
圆桌上摆了几道精致小菜,围坐着池长庭父女及薛令三人。
恍若一家三口。
薛令素来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红,双眸盈盈如水,情不自禁往池长庭身上飘去,含情脉脉,温柔婉转,十分动人。
池棠看在眼里,心里膈应得不行,遂拍案起身,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