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无信,不知、不知……”
尴尬,后面忘了。
“不知其可也——”池长庭替她接了下去,“太子究竟给你上了几堂课?”
“这个是先生教的,”池棠不好意思地说,“先生教的比较枯燥,我经常忘掉……”
池长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来替他教女儿?
不行!他也要教!
李俨教《春秋》,陆子衿教《论语》,那他教什么?
正想着,又听到女儿嘀咕道:“爹爹,你欠朱师叔一件裘衣别忘了,虽然她走了,但你可以送到七凤谷给她,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再说吧!”池长庭顿时意兴阑珊。
朱弦还是别原谅他了……
“爹爹,阿如还在你房里吗?”池棠往他身后看了看。
屋里还亮着灯,却没再看到人影,也没了声音。
“还在。”池长庭淡淡道。
“你没被她占便宜吧?”
池长庭眼睛一瞪:“胡说什么?”
“你刚刚是让韦将军见到了阿如他才走的?”
韦机当然见到了阿如,否则怎么走得那么爽快?
他不但见到了阿如,还是个衣衫不整、符合一定想象的阿如。
但这些对着女儿实在难以描述,所以池长庭选择转移话题:“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回去睡觉!今天吃错药了是吗?这个时辰了还这么精神?”
“我特意喝了好多浓茶来着……”池棠嘟囔着被他推着往外走了几步,又挣扎回头,“爹爹,你真的不问我怎么知道你装醉吗?”
“你怎么知道的?”池长庭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心中暗自得意。
跟他比耐心,阿棠还嫩着点!
池棠想起自己火眼金睛,还是很得意,丝毫没有比耐心输了的挫败感:“你假装喝醉把阿如错认成阿娘,可是你忘了,你从来不会喊阿娘过来,每次都是爹爹过去的!”
池长庭蓦然愣住。
阿棠娘故去已经八年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八年。
仿佛是他年少时追逐的一场梦,梦醒后,又不停地回味。
他以为自己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晰,原来也有记错的地方。
“阿棠……”他突然有些不确定,“阿如……真的长得像你娘吗?”
池棠心虚道:“爹爹,我那时还小,阿娘的样子其实没有记得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