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让我严于律己、善自珍重,不就是指责我不严于律己,不善自珍重吗?”
太子殿下那两句话池棠又不是听不懂,怎么可能听他胡乱曲解?
“殿下那是怕你被——”朝屋里使了个眼色,“——迷惑,提醒你一句罢了。”
池长庭冷笑:“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提醒我,不就是觉得我老糊涂了,不能明辨是非?”
池棠被他一口一个“老糊涂”打败了,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娇娇道:“怎么可能嘛!爹爹这么年轻,看上去就跟十几岁的小郎君似的!”
池长庭睨了她一眼:“太浮夸了!”
池棠从善如流:“十几岁的小郎君不可能像爹爹这样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池长庭嗤笑:“再来二十个成语!”
池棠想不出来,只好转移话题:“爹爹我饿了……”
池长庭捏了捏她的脸,吩咐摆膳。
父女俩正要往里走,忽然听到空中风声猎猎,接着便见红衣从头顶上空掠过。
池棠下意识喊了一声:“朱师叔!”
足尖轻点绿瓦,一个回转,朱弦轻飘飘落在他们面前,神色冷傲:“干什么?”
池棠打量了她两眼,问道:“朱师叔,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红衣墨发,沾了些许枯黄残叶,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持剑,剑尖点地,雪亮剑身衬着冰霜面容,又冷又艳,看得池棠眼睛都直了。
“练剑!”姿态也冷得不行,“没事我走了!”
刚一转身,池长庭突然开口:“朱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