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给你写了这封信,你就传这么两句话?跟谁学得——”
“闭嘴!”朱弦瞪了他一眼,“让你回就回,哪那么多废话?没看到我们棠棠正病着吗?有精神写回信吗?”
见何必抿紧了嘴,才转向池棠笑嘻嘻问道:“太子信上写了什么?把你哄得乐成这样?
“我哪有……“池棠嘟囔着避开她的目光,同何必道,“你就这么说吧,殿下这么聪明,你有没有乱说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不会冤枉你的!”
至于回信和信物……还是算了吧,爹爹要是知道她和太子殿下互通往来,一定会生气的。
嗯……传传话不算互通往来吧?
何必也不知是被朱弦喝住了,还是因为她不回信生气了,走的时候竟然闷声不吭,连到了外面媚娘主动同他打招呼也没理。
委屈得媚娘趴到窗口来问:“他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一个字也不跟我说?”
“可能说累了吧?”池棠随口应了一声,转头问朱弦,“朱师叔,我的药抓回来了吗?”
她一时也想不到能做什么,先把身子养好吧!
朱弦正想继续打听信的内容,闻言却是一怔,下意识朝外看了一眼:“还没吧?”
……
此时窦淮还在药铺里抓药。
因为要亲自一一辨认药材及分量,比较费时,所以耽搁了许久。
眼看就剩最后一包药时,药铺里突然涌进来一群人。
这药铺不小,敞开了两个门面,其中一个坐着坐堂大夫,另一个门面是药铺柜台。
这一群人涌进来,几乎把两个门面都占了,活像上门踢馆的。
但仔细一看,就知道不是了。
这一群人,是十几名衣着鲜亮的奴仆簇拥着一名华贵明艳的少女。
少女一进门就径直朝窦淮走去,身旁的奴仆也极其配合地迅速将窦淮包围了起来。
药铺掌柜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上去,还没近前,就被奴仆挡了回去。
所以不是踢馆是寻仇?
周围人正小心猜测着,便见那名被围的男子神色自若抱拳行礼:“薛郡君!”
窦淮自然是认得薛筝的,也大概猜到薛筝为什么而来。
薛筝看了一眼他面前包好的药包,皱眉问道:“真的病了?”
窦淮点头:“昨日东宫侍医商陆已经来诊过了,开了药方。”
薛筝狐疑地看了一眼抓药的伙计怯怯递上来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