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受人指使?是不是和固安侯府有关?
如此,匡大和固安侯府要查,画屏的身世也要查。
“如果我去查画屏的身世,会不会涉及固安侯府的阴私?要不要紧?”想起薛筝的交代,池棠还是心有疑虑。
陆子衿笑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瞧不起卢氏了,世家的阴私,你想查也查不出来。”
池棠愕然。
查不出来那她忙活什么?
陆子衿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笑,道:“我这里个人建议你去找太子帮你查,东宫的密探那是波斯王宫里的风吹草动都能查出来的!”
池棠脸一红,讷讷道:“说到底,只是后宅事,怎么好意思麻烦太子殿下……”
“也对——”陆子衿笑了笑,重新拿起书卷,“行了,你去陆七那儿睡会儿吧,今晚还要乞巧,没精神可不行。”
今天是七月初七,池棠在京城的第一个七夕节。
她早早地就收到了薛筝的邀请,今天晚上要去齐国公府过节乞巧。
陆子衫也收到了邀请,所以池棠今天一早就来了陆家,先来拜见陆先生,然后傍晚同陆子衫一起去齐国公府。
见也见过了,话也说完了,池棠确实觉得困得不行,便施礼告退。
退了一步,又停下抬头,问道:“先生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请帖上都是邀请的这一家的姑娘,陆子衿可不就是陆家的大姑娘?按理也在邀请范围之内。
陆子衿头也不抬就拒绝了:“你们玩吧,我不会穿针。”
池棠一愣,忽然想起去年七夕的情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陆子衿抬头不解。
池棠忙忍笑摇头,退了出去。
出了门,却捂着肚子又笑了出来。
真的先生不会穿针,殿下扮的先生反而会穿针,真是太好玩了……
……
第二天,池棠找上颜松筠,仍旧要了池长庭留下的人手,远赴景城郡调查画屏的身世。
提到固安侯府时,颜松筠却拒绝了。
从画屏这边下手,只是去查画屏是不是冯父冯母亲生的,如果不是亲生的,则追溯其来源。
要调查固安侯府,则是去查卢氏每一房的后宅私事,是否有子女流落在外,是否有外室,可能会涉及许多阴私。
“好端端的,去挖人家的家私,要是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颜松筠神色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