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为什么要害我!”
池棠这才想起,媚娘原是内教坊的伶人。
内教坊掌教习舞乐,其中乐工伶人都是乐户,乐户是贱籍。
虽然媚娘来了池家也还是乐户,但总是御赐下来的,待遇比在内教坊时不知好上多少。
“看来我家还挺好的……”池棠喃喃道。
一个个来了都乐不思蜀。
媚娘猛点头,陶醉地说:“我只要想到可以天天看到阿郎,就觉得人生无憾了,阿郎比她们说得还要俊美……”
池棠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远处的风景压压惊。
内教坊对女子来说既不是好出身,也不是好归宿,媚娘不想回去很正常。
即便如此,媚娘提起内教坊的反应也没有画屏提起她叔叔的反应大。
难道画屏的叔叔一家比内教坊更可怕?
池棠一边沿着池宅外围绕圈散步,一边想着这件事的异常之处。
突然,耳中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嘀嘀咕咕声。
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没有树木,隔了二十步才是林子,嘀咕声就是从林子里传来的。
能传那么远,也是努了力了。
“何叔叔!”池棠喊了一声。
嘀咕声停了下来,一眨眼的功夫,何必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上回池棠出事后,太子殿下便拨了一批东宫暗卫保护她。
暗卫,那必须是暗的,所以池棠也不知道一共多少人,也不知道人在哪里,长什么样。
当然,除了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