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闯,早就惊动了宅里留守的仆从,但是媚娘和婢女们住在后院,听到动静晚了些。
直到池长庭进了院子,婢女们才一面迎上问候,一面唤屋里的媚娘。
媚娘屋里一阵乒乒乓乓,随后才见她开了门跑出来,看到池长庭喜极而泣:“阿郎!阿郎你亲自回来接媚娘吗?”
锦兜斜挂,纱衣半笼,两颊红晕未散,香艳似海棠春睡。
忽又瞥见他身上血迹和肩上刀伤,小脸顿时煞白:“阿郎你受伤了!”
池长庭看也没看她,抱着池棠进了屋,直接放在媚娘床上。
媚娘忙不迭跟进去,好奇地看着池棠。
“先去找点吃的来,再寻套干净衣裳给姑娘替换!”池长庭吩咐道。
媚娘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后,高高兴兴应了一声,把滑下肩的外衫拉了拉,袅袅娜娜地出去了。
朱弦抱臂靠在门口,瞥了一眼媚娘的背影,嗤笑一声,道:“半年多不见,我们池太守可长进了啊!总算懂得风流快活了!”
池长庭沉默片刻,起身整衣,朝朱弦深深一拜,道:“多谢朱姑娘仗义相救小女,今后但有差遣,池某无不相从!”
朱弦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礼,讪讪道:“我也是受人之托……”
这话一说,父女俩都愣了愣。
朱弦转脸朝外喊道:“魏师兄!窦师兄!”
不一会儿,朱弦的两位师兄就出现在了门口。
朱弦努了努嘴,道:“这是绿凤峰的六弟子窦淮,那个是紫凤峰的五弟子魏少游!”
二人齐齐向池长庭抱拳道:“池师兄!”
池棠惊讶道:“爹爹,你跟朱姑娘是同门?怎么之前都没说?”
池长庭沉默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朱弦咯咯直笑。
窦淮只好代她回答:“蓝师叔一向独来独往,很少回七凤谷,谷里无人知晓师叔在外收过徒弟,这回蓝师叔收到师兄的来信,因为自己受了内伤,所以回七凤谷找人代他来一趟京城,保护小师侄。”说着,看了池棠一眼。
池棠正靠在床头听得认真,突然被他看了一眼,又被称作“小师侄”,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窦淮就是刚才借了匕首给她的男子,看起来也就跟太子殿下差不多大,居然和她差了一辈。
不过话说回来,朱姑娘以后也长她一辈了,应该怎么称呼好呢?
这时,媚娘端着点心又袅袅娜娜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