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谱成一幅令人心动神摇的画。 下一幕,风越来越大,高粱的簌簌摇晃声充满了整个镜头。 九儿扣上自己新嫁衣的扣子,余占鳌背对着她系好腰带,时不时回头觑她。 但九儿脸上无喜无悲。 似乎是在突然之间,当激情过后,她又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也不是自己的依靠! 这一段命运所属的高粱地里的仓促野合,只是自己生命中一闪而过的一道光而已——想抓,也抓不住。 她知道,在生命既定的坐标里,自己是老爹眼中的一头健壮的大骡子,是李大头的新媳妇,是面前这个抬轿子的男人心中一个很俊很俊很想艹的大闺女。 而她自己,虽然不得不把骡子给亲爹,却并不愿意把新媳妇给李大头,宁可让这个很想艹自己的野男人给糟蹋了,也不给他。 因为这个男人,好歹还是个男人。 仅此而已。 所以,她冷静地系好扣子,站起身来。 余占鳌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她。 镜头对着他的脸,另一个镜头却以他的视线仰视着一脸平静的九儿。 余占鳌微微眯起眼睛,有留恋,但又有些迷惑不解。 这一刻,他似乎是不太想得明白,为什么刚刚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这个女人,此时竟没有片刻的温柔与留恋。 因为不解,所以仰望。 而此时,在另外一部摄影机的视角里,风越来越大,九儿凌乱的头发随风乱舞,阳光被风吹得有些支离破碎,一大片青色的高粱在她身后仰偃起伏。 这一刻,神来之笔一般,傅学隆捕捉到的这一幕,光线竟有些莫名冷冽。 冷冽的阳光。 冷冽的红,冷冽的黄,冷冽的青。 “哎,你……” 余占鳌的话刚出口几个字,九儿突然走了开去。 一去不回头。 消失在高粱地里。 余占鳌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微微地张着嘴,愣愣地看了半天,喘了口气,突然一屁股跪坐下来。 ………… 拍摄地之外。 郁伯俊抽着烟,时不时抬手拂开身前的高粱,笑道:“你这水平,哥服气!” 李谦穿着戏里的服装,跟他并肩走在羊肠小路上,笑笑,“服的话,到时候上映了,就给全线排片率百分一百,来上它三个月!” 郁伯俊闻言哈哈大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顿了顿,他豪气地道:“别人的地盘,咱们做不了主,但在咱自己的地盘上,这都不叫事儿!等你这部片子上了,就按你说的,其它的片子再牛逼,哥也不上,所有的影厅,只放你这一部戏!来他三个月!” 李谦笑笑,站住,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笑道:“行,就这么说定了。”顿了顿,又道:“你别走,晚上咱俩喝点儿。” 郁伯俊闻言知意,道:“行!去接着拍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