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兵突然大力地咳了一声:“昔时的兄弟突然翻脸,打穿了我的琵琶骨,毁掉我的脸,还让我无法离开这里,我……我弄不明白,他怎么会有如此的狼子野心,我错不应该把猎物放在一头狼的面前,我害了我自己。”
“恕我直言,假如你真对翁得利完全坦诚,也不会把《奇鬼志》藏起来吧?也不会只是教授了一小部分给他。”白墨轩冷冷地说道:“人的自私性是不会轻易磨灭的,你心底最深处也有自私的想法,《奇鬼志》是你发现的,你不会与他完全共享。”
这话击中了元兵的心脏,他抬起头,愕然地看着白墨轩,而后“哈哈”大笑,甚至是笑得前仰后俯,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他这幅样子,让苏柏都不忍直视,终于,元兵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这么说,让我心里舒服了不少。”
“前面有亮光。”苏柏突然灭掉了自己手上的手电,这样一来,前面的光就越发明显了:“擦,我们好像接近目标了。”
“该死。”白墨轩脱口骂了一句,现在四人均是筋疲力尽,这时候与在里面鼓捣了半天的翁得利对上,并不占优。
雷子突然坐了起来:“那个翁得利听说很了不得,枪都打不死。”
“是。”白墨轩承认道:“此人用了《奇鬼志》里的法子,让自己呈现半僵状态,非人非鬼。”
“娘的,还会有这样的东西。”雷子骂了一句:“有法子弄死他不?”
“不知道。”白墨轩盯着元兵:“不知道阴符经管不管用,阴符经对于阴物极其管用。”
“我和老姐还有八尺神照镜呢。”苏柏说道:“不知道管不管用,对了,还有朱砂枪。”
“这些恐怕都没有用,他现在的状态世上难找,说他是僵尸吧,也不是,说他是阴物吧,他有呼吸,身上还有阳气,说他是人吧,可是身体已经僵化了……”元兵说道。
苏柏突然“咦”了一声:“对了,我还记得海棠提过,翁得利向她说过,自己险些中毒而死,不知道是什么毒,这地下河流里有毒物吗?”
“毒?”元兵显然不知道翁得利在这里有这样的经历:“让我想想,究竟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中毒……”
河流终于要到尽头了,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高大的石壁,挡住了四人的去路,水流仍在继续,近了,苏柏才看到石壁最下端有一条缝隙,水流来到这里,便从这里流下去,去向不明……
羊皮筏子撞到了石壁上,彻底停了下来,元兵的手颤抖着抬起来:“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