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一大早,程慕独自在家里收拾好行囊,拨通启哥的电话。
“启哥,我现在就要走了,你要不要来送送我?”
程慕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着一件再为寻常不过的事情。
“什么?你走?去哪?”
启哥却是吓了一跳,虽然几乎天天和程慕在一起,但他对程慕的打算并不知情。
“去上海,代练赚钱,给我爸看病。”
“我靠,你疯了?等我,我马上过来。”启哥在手机里叫嚷两句,立刻就挂掉电话。
程慕喜欢雪和雨,家乡的冬天几乎永远是一片雪白,这座北方小城的天空,从来就不吝啬洁白的雪。
看着大衣上全是雪的启哥夹杂着一阵冷气冲进家来,程慕知道,外面肯定又飞起大雪了。
“你到底要干嘛?”
启哥拍拍自己的帽子,冻得满脸通红,甚至连大口喘着粗气也顾不上,直接问提着行李站在门口的程慕。
“我爸这病必须得去省城治疗,我必须得去赚钱。”
程慕面无表情,连着两个必须,似乎在宣告着他的决心。
“为什么不给我说?你真的决定了?”启哥也是纳闷的挠头,他怎么感觉自己永远猜不透面前这少年的心思似的。
程慕没多说话,只是问:“你送不送我?”
“废话,走吧。”
启哥门都没进,直接就去伸手提程慕的行李箱。
程慕点点头。心里掠过一丝暖意。什么叫兄弟,就是无论你干什么,都会骂骂咧咧的无条件支持的朋友。就叫兄弟。
纠结对与错的,永远只是朋友。看到有人和你有矛盾,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捅他刀子的人,才配的上兄弟这两个字。
北方小城的早上,外面寒风凛冽,白雪飞舞,零零散散的只能看到一些运动的老年人。
启哥与程慕并肩走在一起。任凭白雪落在身上,探进衣领,并没有去在意。
狂风将两人的大衣时不时的吹起。但两人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只是在背后一路留下深深的脚印。
“真不去去医院和你爸妈告别?”
“不了,我怕他们会哭。更怕我会哭。”程慕长叹口气。轻声说道。
“那你这是不辞而别?你爸爸心脏不好啊,可别因为你这事出什么意外!”启哥很担心,吐出的热气在眼前如蒸腾一般被冻结。
“我上车后会给老妈发信息的,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