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满脸怨恨。
一个淡然不见喜怒,一个笑呵呵如寻常富家翁。
那人说完,史弥悲两手握,搭在圆圆的肚上,摩挲着套在拇指上的一个玉环,侧头看了一眼朱一颢,见他没有开口的打算,便呵呵一笑道:
“本官这几日,时常听闻这包龙图之名,此人出现不过短短数日,便有如此声誉,想来应是个不凡之人。”
“太守大人有所不知,倒也说不上什么不凡,只是此人油盐不进,心也黑得跟他那张脸一样,谁的面子都不给,咱们几家门下之人,也不知让他抓了多少,就连朱……”
此人说到这时,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朱一颢,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暗松一口气,也不敢再讲下去。
“如此说来,倒是个能吏啊。”
史弥悲笑道:“不过,开封府做主之人,应该不是这位包龙图吧?”
众人闻言微愣,旋即醒悟道:“太守大人若不说,我等还险些忘了,史大人的意思,这一切都是那姓江的小子在幕后捣鬼?”
史弥悲摇头道:“那倒不是,本官的意思,既然是要解决问题,那自然要找到正主。”
他笑眯眯道:
“本官最近倒还听说一件趣事,前些阵子名声大噪的法海和尚,不久之后,便要在雷峰塔下开讲佛法,”
“江都百姓几乎都将之奉为‘圣僧’,如今江都百姓家中,有几人不拜那‘地藏大佛’?”
“他要开讲佛法之事,倒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其他人还有些疑惑他忽然说起这事是什么意思。
那法海名头确实响亮,但与他们何干?
他要讲他的佛法自去讲便是,佛道之流,向来不入儒门眼中。
别说与他们有何干,纵然有,也根本不需要他们出手。
想要在阳州宣讲佛法,还是在江都,尊胜寺的老巢,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据本官所知,此僧不久前擒拿了几大仙门弟子,镇在雷峰塔中,连摘星楼的人都被他拿了,”
“这几派中,除了摘星楼外,皆已派出高手,到了江都,少阳宗主阳千锁、金山教主靡荼尊者、铁冠门主神师章涵素,皆已亲至。”
众人一惊:“啊?他们这是要来找那法海算账了?”
“居然连这几位都已亲至,未免太看得起那法海和尚了吧?此人真有如此厉害?”
史弥悲笑呵呵道:“此僧究竟如何,倒与我等无关。”